楚子航缓缓摇上车窗,看著路明非走向机场的入口处,重新启动保时捷调转车头停在了不远处的一辆奔驰前面。
白金色头髮的女孩走到柜檯前递上了自己的护照:“你好。”
男前台翻开护照的相片页,忽然心跳有些加速,立刻抬头去看那个女孩。
他今年二十九岁,正属於被催婚的年纪,在出入境大厅已经工作了七年,每天的工作就是坐在这里审查或帮助外国游客,见识过法国美女的性感,义大利美女的热情,日本美女的可爱,全世界的靚女面孔他几乎都看遍了,到最后他甚至都对女人的外貌都不感冒了,完全丧失了恋爱的想法。
但今天遇见了这个女孩,这个看起来冷淡异常的女孩忽然让他重新相信了爱情,完全就是在他的好球区上跳舞!
“您第一次来中国旅游吗?”男前台认真的问。
“嗯。”女孩点头。
“需要我帮忙提行李,替您打车到酒店吗?”
“不麻烦了,我男朋友会来接我。”女孩说。
男前台瞬间感觉遭到一万点暴击,心里飘起一股淡淡的忧伤,但也感觉合情合理,这样的女孩有男朋友完全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不过出於同性之间的嫉妒,他忍不住想看看这个女孩的男朋友到底长什么样子,什么帅哥能吸弓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孩不远万里赶来这里。
“祝您旅途愉快。”
前台点头,微笑著送走了女孩,同时一对眼睛死死的跟在女孩后面,去找那个该死的男朋友。
於是他真的看到了一个男孩站在人群里一动不动,他有预感那个男孩和自己看的是同一个人。
那挺拔的身材,那镇静的气质,再加上干练的穿著让人毫不怀疑对方是哪位少爷一样的人物,
停在机场外接自己女朋友的不是保时捷就是法拉利。
输了,彻底输了。
前台面如死灰般低下头,心想好不容易心动一次,结果还被全方位碾压了,从財力到身高,从气质到年龄。
人家两个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轮不到自己这个妖怪来指指点点。
*
零驻足在路明非面前,黑色的眼眸微微抬起。
路明非垂首凝视她瓷白的脸,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在她白金色的长髮上,泛起一层朦朧的光晕。他喉结动了动,指尖无意识地摩著玫瑰茎秆上的小刺,直到刺痛感让他回过神来。
“好久不见。”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比预想中更沙哑,尾音带著轻颤。黑风衣下的衬衫已被冷汗浸透,此刻紧贴在脊背上,让他不合时宜地想起卡塞尔学院实战课里被镰鼬群围攻时的室息感。
零的睫毛忽地一颤路明非嘎到极淡的雪松香从自己领口溢出一一那是化妆师重新喷过的古龙水,此刻却让他莫名心虚,仿佛这身矜贵皮囊成了某种拙劣的偽装。
他看见零小巧的鼻尖动了动,像在丛林间巡的幼兽般贴近半步,髮丝几乎要扫过他捏著玫瑰的手。
“你。。:”零的唇瓣翁动,吐出一个单音后却抿成直线。
她突然伸手按在路明非胸口,隔著衣服,掌心温度穿透衣料灼烧他的皮肤。
路明非浑身僵直,耳尖漫开的緋色直烧到脖颈,
“心跳很快。”零起眉峰,指尖揪住他藏在背后的那只手的手腕,“受伤了?”
路明非哑然失笑,紧绷的肩脾忽然放鬆下来,从背后拿出那朵准备好的玫瑰,“刚才见到你太紧张,不小心被刺了一下。”
浅粉色的瓣擦过零的耳廓,“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有点奇怪?”
零的视线掠过他修裁利落的眉峰,她突然起脚尖,鼻尖几乎触到他滚动的喉结,轻嗅的动作让路明非跟跪著后退半步。
“雪松,琥珀,广藿香。”她报出香调时气息拂过他锁骨,路明非垂在身侧的一只手忍不住握紧,“你在害怕。”
“毕竟是第一次给女朋友接机。”路明非苦笑著將玫瑰塞进她怀里,指尖擦过零的手背,“临时去守夜人论坛上取了经,但真接到你的时候还是有点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