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折腾了几回,秦误连出门的兴致都没了,秦错还请了几个老师,天天给秦误上课,辅助他学习外语,准备一年后把秦误送出国。
一来二去,秦误身边没了人,陪在秦误身边的只剩下了一个阿发。
阿发还在养伤,跟在秦误身边,他忽然发觉,此刻身边空无一人,他连个排遣寂寞,逢场作戏的人都没有了。
这对于一个浸染欢场的少爷来说,无疑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一天,秦误郁闷地喝了几杯酒,扔给了阿发一串钥匙:“你去外面给我接人过来。”
阿发看着那串钥匙,又看了一眼烦躁的秦误,他点头应下:“是。”
然而阿发没有去车库,他甚至没有走出过庄园,他把车钥匙放回自己的房间里,自己去浴室里洗了一个澡,浑身还流淌着水雾的时候走了出来,浑身只挂着一件浴巾,拿了药品低头给自己腹部擦药,还没有打开药瓶,忽然有人敲门,他放下药瓶开门。
木门打开,秦误站在门口,双眼被烧红了,醉意昏沉,他看着阿发质问:“人呢?”
“稍等,我还没有去,少爷。”阿发解释。
“为什么还不去?”秦误越过阿发走进房间,扫了一圈阿发整洁干净却极其无聊的房间,他觉得无趣,就没有往里走。
“因为我洗了澡,耽误了时间。”阿发说:“我需要擦药。”
秦误靠在墙边,看着阿发。
阿发身材身量都是极品,肩宽长腿,近十年的劳动力锻造出他强悍的体魄,一座山似的站在秦误面前,紧绷的腹肌上赫然还有一道伤痕,只是位置微妙,就在浴巾上方几厘米处,水珠顺着喉结滚落下去又在强壮的身躯上滚了几轮,又在伤口上流下一些水渍,最后又一起被浴巾吞噬。
秦误垂落眼,走上前拿过桌上的药品,说:
“去我房间,我给你擦药。”
阿发听话地跟在秦误身后,秦误打开自己房间门走了进去,阿发在门口踌躇片刻,还是走了进去。
秦误房间相比阿发就极尽享受,可以最大享受阳光的落地窗至少高四米,轻纱遮掩住宽大玻璃,一推开门就可以在阳台上将繁华的A城一眼览尽,房间里毛毯沙发占了最大的面积,一面墙壁都是限量版手办车模,史诗级别的巨大乐高被玻璃罩放在正中心,周围摆了没拆封的礼物,几乎和一面墙等宽的游戏屏幕旁边还摆着几个游戏光盘,一般家庭都会放在中心的床铺却为娱乐让位,特地做成包围的沙发质感的圆形床,圆床之上还有方形床铺,因此下面的圆形床与其说是床,不如说是一个窝。
秦误坐到圆形床上,示意阿发做到他身边。
阿发听话地坐下,秦误打开盖子,真的伸手给阿发擦药。
小少爷这辈子没干过什么伺候人的活,擦药连力道都不清楚,阿发皱着眉,忍受着腹部的疼痛,低头看着秦误。
秦误低头擦药擦的认真,然而药已经擦完了伤口,秦误抬起头看着阿发,他命令说:“我身边差个人,你既然没把人带过来,那今晚,你就别回去了。”
阿发只挂着一件浴巾,腹部起伏,看着秦误,为难说:“少爷。”
“你喝醉了。”阿发说。
“算了,你出去,别再进来了。”秦误不耐烦了,直接站起身,命令阿发滚出房间:“你不就是救了我一次,我真要玩,还轮不到你。”
阿发却没有动,他看着秦误骄矜昏醉的面容,相比在电视上体面却残忍的薄情模样,秦误似乎还多了自私和任性,但是都很漂亮,秦误就是仗着自己的皮囊,才一次又一次地践踏别人地真心,玩弄人心,别人家破人亡他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心。
秦误除了脸,一无是处。
阿发伸手捏住了秦误的下颌。
秦误的下颌都极为收窄,他一只手掐住都还有多余,秦误眼睫毛垂气又落下,丹凤眼的眼形就像是最好的画家一笔勾勒的线条,眼睫毛像是一只震着翅膀的蝴蝶。
秦误真的,极端漂亮。
阿发眼光越来越沉,甚至内里翻涌出一种攻击性,他眼中只有秦误,恨不得将秦误刻入自己的眼底,秦误不耐烦更甚,伸手直接甩阿发一巴掌:“滚!”
阿发却直接拽住秦误的手腕,顺手将秦误扣进了臂弯里,另一只手掐着秦误的下巴,不容许秦误拒绝地,俯身吻住秦误的唇角。
秦误被他抱到了圆床上,秦误身上若有似无的酒气缭绕,秦误还没喝醉,但是酒精沸腾着他的神经,他勾着唇角,亲眼看着阿发在他面前烧红了视线。
圆形的,被包围的柔软巢穴一般的床像是海水起浪一般起伏跌宕,秦误伸手摸到男人隐藏在深处的虎牙时,他忽然后悔了,想要从男人身边离开,然而平时听话的男人却伸手掐紧两人他的腰,让他难动分毫。
秦误和他接吻,唇角都被虎牙蹭出好几个口,秦误很快就出了眼泪,呜咽着开口骂助理。
助理全都受着,没有丝毫反驳。
健壮的男人在伏在床铺上,在昏暗的灯光里掐紧了雪白的手腕,相比平时沉默的样子,却流露出一种克制的攻击性,男人腹部已经愈合了一道血痂的伤口裂开了,鲜血涌出来,抹在两个人之间,染脏了床铺,男人却浑然不觉,还是执着的孜孜不倦地上下起伏着。
秦误好几次都直接甩了男人巴掌想让他停下来,然而男人却无声受着,沉默却强势地掐进了他的腰,继续侵占,直到凌晨时分,秦误累得昏迷过去,才有人把汗津津的他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