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板真是厉害,”我举起酒杯,脸上还是那副谦卑的笑容,“能够搭上渡边先生这条线,实在是令人佩服。”
“那是当然!”钱德利得意地拍着胸脯,“渡边先生可是关东军的人,手眼通天!跟着他有肉吃,跟着你们这些土包子只能喝西北风!”
我连连点头称是,然后故作好奇地问道:“钱老板,像渡边先生这样的大人物,平时都有什么爱好啊?我也想学学,万一以后有机会拜见,也好投其所好。”
钱德利哈哈大笑,手上的动作更加放肆。那个妓女被他摸得娇喘连连,脸上却还要强撑着笑容。
“渡边先生啊,”钱德利凑近我的耳朵,压低声音说道,“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女人,特别是中国女人。他说中国女人的皮肤最嫩,叫起来最好听。”
我的心中一动,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好奇的表情:“哦?渡边先生还有这样的”雅兴“?”
“何止是”雅兴“!”钱德利的酒意更浓了,说话也开始没遮没拦,“他在自己的宅子里养了好几个中国女人,个个都是精挑细选的美人。不过啊…”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不过什么?”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钱德利左右看了看,然后凑得更近:“不过渡边先生有个毛病,就是太疑神疑鬼了。他最怕别人在他的食物里下毒,所以每顿饭都要让人试毒。而且啊,他还有个更大的弱点…”
钱德利的话让我心中一震,但我强迫自己保持镇定,继续装出一副好奇又敬畏的样子。
这个消息比我预想的更有价值——如果渡边信雄真的有性功能障碍,那他平时的那些变态行为就更像是一种心理补偿。
“哦?还有这种事?”我装作震惊的样子,给钱德利又满上一杯酒,“钱老板真是见多识广,连这种隐秘的事情都知道。”
钱德利得意地笑了笑,那张肥胖的脸因为酒精而通红发亮。
他的手还在那个妓女的胸脯上肆意揉捏着,女人配合地发出娇媚的喘息声,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厌恶。
“这也是我的猜测啦,”钱德利压低声音,酒气熏天地说道,“你想想啊,渡边先生那么喜欢折磨女人,但从来没人见过他真的碰过哪个女人。就连他那个日本妻子,听说结婚这么多年也没有孩子。而且啊…”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什么,“我见过几次他跟他妻子在一起的场面。那个女人一开口,渡边先生立刻就蔫了,乖得像只小绵羊。你说奇怪不奇怪?一个在外面杀人如麻的恶魔,回到家里竟然怕老婆怕成那样。”
这个信息让我眼前一亮。
一个在外人面前凶残无比,但在妻子面前却畏畏缩缩的男人,这其中必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或许这就是渡边信雄的软肋所在。
我正想继续套话,忽然想起了那几个失踪的伙计。
虽然现在处境艰难,但我不能放弃他们。
于是我故作轻松地提起:“对了钱老板,我那几个失踪的伙计……”
钱德利正埋头在妓女的胸脯间,听到我的话后抬起头,脸上带着醉醺醺的笑容:“哟,没想到几个下人还值得你这么上心。本来吧,要是你再顽抗下去,我就准备每天在你那绸缎铺门口吊一具尸体,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他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在谈论天气一样平常,但话语中透露出的恶毒让我心中一寒。
“不过既然你现在这么识相,”钱德利大手一挥,显出一副慷慨的样子,“我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那几个人还给你就是了,反正也用不着了。”
我心中一松,但随即又听到他接下来的话:“不过啊,那几个人不在我手里,在渡边先生那里。你要想要回来,得去找他要。”
听到这话,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那几个伙计落在渡边信雄手里,以那个恶魔的手段,现在还能不能活着都很难说。
但这也给了我一个接近渡边的机会。
我立刻会意,起身给钱德利又倒了一杯酒,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只金戒指,悄悄塞到他手里。
这枚戒指是我从王家带出来的,价值不菲,足以让这个贪财的胖子动心。
“钱老板,您看…”我满脸堆笑地说道,“能不能请您引荐一下,让我有机会拜见渡边先生?我想当面向他赔罪,也好把那几个伙计要回来。”
钱德利掂了掂手中的金戒指,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他仔细端详着戒指上的雕工,显然对这件东西的价值很满意。
“嘿嘿,你小子还挺会做人的。”钱德利将戒指收进怀里,醉眼朦胧地看着我,“不过想见渡边先生可不容易啊。他平时住在城外的庄园里,轻易不见外人的。”
“那…”我装出一副焦急的样子,“有没有什么办法?我真的很想当面向渡边先生赔罪,表示我的诚意。”
钱德利沉思了一会儿,手还在妓女身上游走着。那女人已经被他摸得衣衫不整,但还是要强撑着笑脸陪酒。
“这样吧,”钱德利终于开口了,“过几天渡边先生要在他的庄园里举办一场聚会,邀请城里的一些”有身份“的人参加。我可以带你去,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