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野问太医。
“针扎进身体里自然多少是有些疼的。陛下您扎过多次,自是知道的。”
“朕不觉得疼。”
“那便是不疼的。”
老太医回萧行野,疼不疼的,皇上说什么是什么,他们这些臣子只需要听着就行。
根根银针扎进江云离头顶,手臂,身子的穴位里。
即使没有清醒,少年还是被疼的身子细颤。
“辛苦陛下看着点这位公子,千万不可乱动,半个时辰后微臣会过来取针。”
“微臣先行告退为公子去开具药方。”
萧行野静静地抱着人坐着,偌大的宫殿空空荡荡。
他有些怀念起行宫的日子,至少没有那么安静,同样宽大的宫殿却到处铺满了绒毯,这意味着江云离可以到那里的任何一处角落,都被少年填满了。
而这里的寝宫还没有来得及铺上绒毯,江云离现在也还昏着,无法光着脚乱跑。
“赵宏。”
萧行野喊守在门边的赵宏,赵宏急忙上前来。
”陛下,奴才在。”
“把这殿里也铺上毯子,和行宫一样。”
“是,陛下。”赵宏毕恭毕敬地回道。
萧行野觉得自己是昏了头,明明像江云离这样让自己分心的人他该毫不留情地下手杀了。
可他却动不了手,江云离让他变得优柔寡断。
萧行野的大手抚上少年娇嫩光滑的脸颊,拇指蹭着软肉细细地摩擦,没有几下,江云离的脸颊就被蹭出了红痕。
江云离是这么多年让他唯一产生遐想的人,没有他的允许,江云离不能死。
萧行野又撩开少年的裤腿去看那天磕出来的伤势。
那膏子用的药材极其珍贵,有一味药材还是举世罕见的天山雪莲,是外族进贡来的,皇宫也不过只有几株。
在药膏的治疗下,江云离的腿上已不见疤痕,恢复如初。
萧行野的指尖慢慢地在上面打圈,虽然已经什么都看不出来了,可那伤的模样,每一处细节都伴随着那日的血迹深深刻在他的脑中,他想要忘却,记忆却清晰的可怕。
“江云离,朕当你怕疼故意躲着。如今伤势已好,再逃避就没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