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抿唇微笑加点头。
电梯直达办公室。
他迫不及待地拉起楚昭进了门,背抵住了门,一把抱起楚昭挂在腰间:“姐姐,想你了。”
“你真是一点不听。”楚昭无奈了,拨了拨他的鼻尖。
越夺皱了皱鼻头,像小狗一样拱她的手心:“忍不住嘛。”
抱着她温存了好一会儿,他才心满意足地放她下来。
楚昭催着他去工作,他勉勉强强地有了动作。
楚昭托着腮,看着越夺的脸。忽然想到,从过去到现在,她和他之间的相处方式居然没什么变化。
都是互相陪伴,你陪着我,我陪着你,静静地各做各的事。
有点困。楚昭打了个瞌睡,再醒来,发现越夺正拿着圆珠笔唰唰唰地画画。
她好奇地凑过去,没走到跟前呢,他便迫不及待把数十张画炫耀般地摆出来:“看!”
楚昭瞄了一眼,画上的女孩子正靠在沙发上打瞌睡,连头摇摇欲坠的动态都画了出来。
同样的画面,他画了数十张。
“姐姐……”他黏黏糊糊地喊她,眼睛亮晶晶的,一副求夸奖的样子。
这很可爱。
楚昭抓了抓他的头发,就当奖励了,却渐渐地笑不出来。
他好像远远比她想象得要依赖她。依赖这个词不准确,用迷恋更合适。
越夺什么时候迷恋上了她?
这个问题甚至与:越夺为什么会变成现如今这样,不相上下。都是她答不出来的部分。
她不知道他背着她做过什么,也无法全然得知。
他回来的时候就成了季回,脸上有了疤,看起来强势、具有掌控力,至少从外表上看是这样。
楚昭很难想象他经历了什么。
他以前可是跟除了她以外的人,说话的次数一年下来都屈指可数。
他讨厌噪音,讨厌异味,讨厌重口的食物。
而一个人要往上爬,身边到处都是噪音、难闻的气味和重口的食物。
越夺,你到底是怎么变成今天这样的?
只是为了我吗?
楚昭忽然地感到了另一个人的命运之重,一瞬间就落在了她的肩上。
而她只是一个再也普通不过的人。
楚昭侧坐在了他的腿上,圈住他的脖子,抬眼望着他:“阿夺,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也要好好生活,知道吗?”
越夺垂下眼,与她四目相对:“我听不懂。”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你不可以留我一个人。”
跟他说话就像在死胡同里打转。他似乎有一套自己的逻辑。
这是当然的。楚昭一直都知道。
她试图开玩笑跳过这个由她挑起的话题:“人都是会死的。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办?”
“你死了,我也死。”越夺认真地答道。
楚昭毫不怀疑他真的会这么做。
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