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一手按住桌沿,一手按住了书面,好像怕桌子跟着书一起飞走。她抬头从反光的书柜玻璃上,看到了自己近似惊恐、近似悲伤的脸。
差点要哭出来。
一双眼睛没哭,第三只眼睛哭了。
楚昭趴在桌子上,休息了一会儿,往桌子底下递纸,小声道:“用纸擦。”
他不听。
她没力气跟他计较。
他干他的事,她做她的题。
“好了,弄干净了。”越夺甜着嗓子,软软地撒娇:“我去房间等姐姐。”
楚昭从浴室出来,带着一身的热气,沐浴的清香扑面而来。
她穿着一件珍珠白的睡裙。细细的吊带穿过锁骨,挂在她圆润的肩头。
他喜欢她穿白色。别的颜色也喜欢。
楚昭走过来,侧身坐在他的大腿上,一手搂住他的脖子,一手揪他胸口的点:“我今晚要在上面。”
他乖乖地点了点头,眼睛里亮着兴奋的光,期待开饭的模样。
他听从她的安排,在床上躺下,两只手背在脑后。没有她的允许,他不准扶她。
这是一个很折磨的过程。
姐姐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但是技艺不精,慢悠悠的,在他身上动作。她似乎很焦躁、懊恼,到后面已经失去了本心,全然是一种要做好的执念。
她平日里大概很少运动。体力不支,几下就累了,要趴在他的胸口上喘口气。
很折磨,他很想用力地把她按进心脏。
他试图这么干,被楚昭板着脸训斥回去。
然后重复以上过程。
“姐姐,要不,还是我来吧。”
“瞧不起我?”
“不是……”
小狗委屈,小狗难受,小狗害怕姐姐,小狗不敢说。
她终于折腾累了,躺到一旁睡觉去了,留下刚刚有点感觉的小狗,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咬着下唇,看她的背影。
楚昭睡得特别香。
第二天醒来一头清爽,往旁边一看,吓了一跳。越夺正用两只烧红的眼睛,委委屈屈地盯着她。
不止委屈。还有种强忍之下,已在悬崖边摇摇欲坠的神志不清。
他猛地扑过来。
楚昭笑个不停,温柔地挼着他的脑袋。
也不怪他毫无预兆地进去。纵容他横冲直撞。
快到的时候,楚昭抵着他胸口低声道:“别在里面。”
越夺艰难地吐字:“我结、扎了。”
末了,他抱着她,眷恋地蹭了蹭她的肩头。
楚昭挼着他的脑袋,一下一下,手法温柔。
“你怎么会想到去结扎?”楚昭问。
越夺舒服地眯眼,顿了一下:“不想把你的爱分给第三个人。”
“我一个人都还不够分。”
楚昭柔声打趣:“我给的爱有这么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