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
究竟是迁怒于赤裸裸的冒犯,还是着恼与自己身子的不争气,恐怕只有软玉温香抱满怀的登徒浪子心里明白。
许博胳膊一紧,轻而易举的镇压了明显自不量力的挣扎,大手握住香肩往怀里一搬,伴着一声羞恼已极的娇吟,两瓣香唇被他牢牢吻住。
“呜——”
雨点般的拳头毫无章法的落下,急速的心跳在紧密贴合的胸腔里回响,惊慌失措的鼻息从最初的颤乱到严重缺氧般的急促,慢慢的,一次比一次加深拉长,直至终于有了品咂出声的余裕。
许博完全没想到,林阿姨平素里的伶牙俐齿那么的清甜软糯,接吻的技巧却那么的稚嫩笨拙。
被吻住的一刹那,她简直像个吓傻的孩子,既忘了躲闪也不知应和,直到被男人捧住脸颊的指掌抚过脖颈,捻动耳垂才如梦方醒,开始被动相就,随着蛮横的吮吸不得要领的蠕动着。
饶是如此,这一吻也几乎救了她的命。
就像高压锅被拧开了泄压阀,所有的羞恼,忧惧,惊慌和委屈都顺着“嗤嗤”作响的蒸汽带走了,剩下的是一锅软烂鲜香入口爽滑的脱骨鸡。
当然,如此糟糕的想象力实在配不上林阿姨的香息甜唾骨软筋酥。
许博更无心调侃,只是每多吻一秒,都会忍不住好奇——如果一直不停的吻下去,怀中的身子究竟还能变得多软,多乖,多诱人?
凑得足够近了,终于隐约看见两排密匝匝的睫毛。
不再别扭,也没了火气,她把眼睛闭上了,舌尖也吐了出来,不由自主的螓首后仰下颌上扬,开始了情难自禁的浅浅迎合……
然而,许博并不知晓,这一吻在林黛亦纤长柔美的身子里,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那个地方的需求还可以依靠自慰,自己对自己的疼爱,或许还要比男人更贴心些。
可是,当四片嘴唇碰在一起,她才被蓦然醒觉的身体反应吓到心惊肉跳——这样热情似火如痴如醉的的亲吻,她真的……真的已经期盼了太久太久!
唾液在唇齿相依的需索中汇集,搅拌,身体却在忘情相拥的满足里熔解,拉长,瞬息之间穿越了时间。
原来,那些记忆还是那么的鲜活,原来,那种感觉从未离开这具身躯,原来,聊以自慰的“活的好好的”,不过是行尸走肉般的白白空耗……
这么多年的舞,是为谁跳的?
这么多年的一颗心,又是为谁跳的?
这么多年的孤独寂寞,就像个义无反顾的无底深渊,到底是为了谁跳的?
如果不是这个淫欲荒唐的亲吻,这副身子,这颗心,要到何时才会想起那拥揽入怀的浪漫,蚀骨销魂的温柔?
难道,要一直这样枯守下去,直到行将就木,化烟化灰么?
“大好的年华,你不觉得……亏得慌么?”
耳边再次回想起阿桢的声音,诘问已然变成了叹息!满腔的辛酸委屈一下冲上了咽喉和鼻腔,逼出一声百感交集的呜咽,热泪奔涌而出。
为什么我的嘴巴那么苦,而他并不是他,口水居然……也是甜的?
为什么那么陌生的身体,那么荒诞不羁的故事,也会让人血脉贲张,心向往之?
为什么……
不!为什么要问那么多为什么?让为什么全都见鬼去吧!
林黛亦再也控制不住身体里的渴望,火热的娇喘仿佛掉进了一个突然出现的巨大空洞,慌忙伸出一双玉臂,紧紧搂住男人的脖颈,如饥似渴的吸啜着,哺喂着,迎接着,呈献着,好像一名突然间迈进了叛逆期的发春少女,又好像一个久别重逢早已相思成疾的伤心爱人。
许博被那一声呜咽吓了一跳,紧接着便摸了一手的眼泪,心头一热,禁不住收拢胸怀,将怀中娇美的身躯吻得越来越热,越来越软,越来越深。
忽然有一种感觉仿佛在告诉他,祁婧是对的——“你们肯定有缘分”。
听上去确实很扯,可在这如火如荼如胶似漆的一时半刻,他宁可选择相信。
拥吻悠长浓情似火,两个人的口水加在一起也有耗干的时候。当四片嘴唇都变得粘稠焦渴,总算舍得分开了。
“这下好了……”
许博居高临下,几乎完全把身下的娇柔腴软拢在双臂之间,“再有人问你多久没被男人碰过,你就知道怎么告诉他了。”
一声轻嗤喷在男人脸上,每一丝气息带动的颤抖都跳荡着娇羞,再次把脊背送给了他。
“你就是……像这样……”话说到一半,气息倏然一滞,小腹跟着绷紧,有只大手已经直截了当的伸进了睡裤,“这样把阿桢……嗯——”
茂密的毛发,肥厚的唇瓣,娇嫩的肉芽,紧致的孔窍,每一重探索都把林阿姨的问话生生切断,拼尽全力终究没能说完,被一声如释重负的轻吟直接穿透了最后的矜持,整个身体在悍然突进的一截中指上拧成了一根,瑟瑟发抖。
不同于之前的紧张压抑,这一声直击灵魂,难以抑制的欢畅和慌张里,已然充满了不可描述的火热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