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塔被炸毁?
裴肆之险些笑出声。
在真正上心之后,气运之子的效率还蛮高嘛。
他也算是清楚自己为什么能安安稳稳躺在这里,而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了。
毕竟本国的信号塔都炸了,可不得着急忙慌一阵子。
这几天他估计都能好好待在这里养伤了。
*
裴肆之猜的不错,在那之后的三天里,除了按时送饭,没有人再来过这个房间。
本来按照联盟国法规的规定,军事法庭当天就需要给出相应的审判结果。
现在两个国家都处于混乱中,一时间竟迟迟没有给出最终宣判。
终于,在第四天的夜晚,裴肆之如往常坐在床边,却听到了外面轻微的响动。
现在并不是餐点,外头的动静有些不同寻常。
裴肆之脸色一肃,他站起身,抬眸望向那个方向。
一道轻巧的身影从窗外翻进来。
那人如入无人之境般,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蓝眸深邃。
“好久不见,少将阁下。”
裴肆之早在他进来之前就戒备起来,他淡淡扫了一眼艾瑞克,语气冰凉。
“怎么,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还不打算放过我?”
“连待审狱这种地方都能自由出入,看来还是我小瞧了您。”
裴肆之这话可以说是将阴阳怪气发挥到了极致,火药味十足。
艾瑞克被他这一怼,脸色又不太好看了。
但他想起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没有回应裴肆之的话,上前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裴肆之见状,迅速挪到了床后边,目光警惕。
“你还想干什么?”
艾瑞克状似无辜的耸了耸肩,神态散漫。
“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怎么样了,这么不信任我?真是伤心。”
裴肆之忍不住嗤笑一声,他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讥诮。
“伤心?真是看不出来。”
看在对方刚经历过军事法庭的份上,艾瑞克没有跟裴肆之计较这几句带刺的话。
“听说现在长老们已经在商议你的处置结果了,叛国的罪名……嗯,起码死刑起步吧。”
“不过如果你这个时候求我,说不定还有机会当当帝国的少将。”
艾瑞克轻飘飘的视线扫了裴肆之一眼。
“做梦。”
裴肆之眼神狠厉。
——开玩笑,他要是现在就跟艾瑞克跑了,还怎么展开最后那场大戏。
裴肆之的拒绝在意料之中。
“呵,忠心为国的少将和愚昧无知的民众,有趣的搭配。”
艾瑞克本也就没打算这个时候就带他走。
既然事情已经被推到了这个地方,艾瑞克准备继续往下走。
毕竟提前带走裴肆之,哪里会有在万人瞩目的刑场上,全军压境掠走对方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