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陈君颢一怔,还以为是听错了。
他连忙翻身把人搂了搂,借着微光才瞧见姜乃小小地咂了咂嘴,原来只是他呢喃般的呓语。
“小乃……”陈君颢小心拨开姜乃耳侧的碎发,吻了吻他的耳朵,把人搂得更紧,“我爱你……”
“新年快乐。”
“晚安。”
吻悄然落在额前,被窝里氤氲着相融的体温,彻夜未息。
元旦,清晨。
天有点凉,但被窝里暖烘烘的。姜乃迷迷糊糊往旁边蹭了蹭,习惯性地想钻进那个熟悉的怀里。
然而手一摸,空的。
他愣了愣,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不是陈君颢平缓起伏的胸口,而是床头那盏丑不拉几的铃兰花夜灯。
还没等他从陈君颢早起的惊讶中反应过来,腰间传来的酸胀感先让他倒抽一口凉气。
这酸爽,像是被卡车碾了八百回。
姜乃龇牙咧嘴地撑起身子,靠在床头缓了会儿神,才发觉床单被套都换了新的。
身上的睡衣也是干净的。
但那管几乎用空了的润滑液还躺在陈君颢的枕边。
他呆了两秒,伸手往被子里一摸。
干爽的。
什么时候清理的?
努力回忆了一下,可脑袋里全是羞耻得不可描述的画面,完全没有进浴室的印象。
只依稀记得自己最后咬了人一口,然后……
然后就断片了。
迟到的羞耻心突然像泉涌一样涌上来。
姜乃蜷起腿,抱着被子缩成一团。
就算不想刻意去回味,但昨夜陈君颢在他身里身外留下印记时的感觉还是太过鲜明。
就像腰间隐隐发胀的酸痛感一样让人无法忽略。
居然真的……和陈君颢……
他把脑袋埋在膝间,咬着被子“哼哼”两声,权当发泄。
所以陈君颢人呢?
姜乃扶着腰挪到床边,起身的瞬间差点腿软跪地上。
扶着墙走到卧室门口,屋外一切如旧,昨夜掉在玄关的外套现下放在了沙发上,阳台外的洗衣机在运作,隐约能听见细微的嗡鸣声。
“哥?”
一开口给自己吓了一跳,这破铜锣嗓子哑得像鸭叫,他忙清了清嗓,又喊了一遍:“陈君颢?”
没人回应。
姜乃在卧室门口站了一会儿,突然开始绕着屋里找。
腰酸软得厉害,后面也有点火辣辣的,他只能慢慢地走,但就是停不下来。
“哥?”
也是脑子坏掉了才会对着厨房的墙缝里喊人,就这点指甲盖厚的位置,连蟑螂钻进去恐怕都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