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弹劾他谋反。”简东山笑着说,“直接一步到位。”
“啊?!”齐轻侯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至于吧,他谋反?他用头谋反?”
“他从三部和更远的地方买东西,是借机给他们输送钱粮,他自己有私产,是为了拿捏百官,他不是要谋反,他是要干什么。”简东山轻佻地说,“从哪个方向看,他都是要谋反。”
齐轻侯眨了眨眼睛。
“你们真的很可怕。”她撂下了一句评价。
“你不知道杨师古这样就很冤枉吗?”齐轻侯小声说道。
“嗯,”简东山想到了什么,猛地笑了起来,“当然了,我是冤枉他的人,肯定比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多冤枉了。”
“而且,哪个皇帝敢对真的有可能谋反的人说我怀疑你谋反啊。”简东山随意地挥了挥手,“大概就是这么个道理。”
“完全没道理。”齐轻侯眨了眨眼睛。
简东山吹了吹信笺,“而且他还想买良马,天呐,简直是太可怕了。”
齐轻侯吐了吐舌头,“我感觉,你肯定要赢了。”
“怎么的,”简东山挑起了一根眉毛,“你不高兴吗?”
“你这个想的已经够好了,孩子名字想明白了吗?”齐轻侯说道,信手拿起了一张请柬,帮他塞进信封里。
“你不说你起么?”简东山问道。
“我取一个字,”齐轻侯说道,“你取一个?”
“行。”简东山说道,“那你取了个什么?”
“取个朝字吧,”齐轻侯说道,“很有希望,还很大气的感觉。”
“那我就取个阳字吧。”简东山漫不经心地说,“感觉比较朗朗上口,还显得很忠心耿耿。”
“不太行吧。”齐轻侯皱起了眉头。
“你忘了,”她说,“阳是文通太子的讳,不太好吧。”
“那就叫,”简东山思索了一秒,“朝君?”
“反正我觉得阳真的很好啦,”简东山说道,“不都说文通太子为人宽厚,爱民如子,那大家想用一下他的讳,他应该不会在意的吧。”
“还是改掉吧。”齐轻侯说,“我爹反正说,皇上和文通太子有点故事,你没必要碍他这个眼吧。”
“好吧好吧。”简东山说道,“那就叫朝臣吧,多恭顺。”
“那就这样吧。”齐轻侯说,“说实话,我觉得你有点故事的。”
“那谁没有一点故事啊。”简东山笑了起来。
“等哪天,”他笑了笑,这个笑容和他平日里的不太相同,但是齐轻侯又说不出哪里不同,简东山笑了起来,“等哪天我打通任督二脉成为武林高手了之后,我就好好和你讲讲我初恋的故事。”
“我可以给你直接敲开。”齐轻侯用拳头砸在了他的脑袋上,“需要吗?”
“不行啊!”简东山惨叫了一声,“你没孵过鸡蛋吗?那万一不能用外力打开吧!”
“因为根本就没有任督二脉这种东西啊。”齐轻侯忍不住说道。
“这样的吗?”简东山胡扯道,“那我这辈子也不能成为武林高手了吗?”
“有一说一,从三十三岁开始的确有点晚了。”齐轻侯说,“但是如果你想的话,说不定??x?也能。”
“等一下,你练武功,只是为了气我的时候不挨揍吗?”她像是品明白了什么,反问道。
“唉,”简东山露出了一个愁眉苦脸的表情,“被识破了。”
“好吧好吧。”齐轻侯说,她继续装着请柬,“时间定在九月的话也挺好的,是物产最丰富的时候,宴席也好准备。”
“是啊。”简东山说道,“主菜定什么?”
“你不是定好了吗?”齐轻侯笑了一下,“杨师古啊。”
“行,”简东山笑了起来,“你终于有了那么一点通人气了。”
“不像你,终于有点通人性了。”齐轻侯回嘴道,“那何瑛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