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萝轻声叹道:“怪不得戏文里常说‘人心易变’,原来是这样。”
赵谨轻笑,他以往觉得青萝遗世独立,除却辛大那个苍蝇,并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引起她的情绪。如今倒觉得有趣,居然还关心起戏文的奥义了。
想起辛大,着实是有一阵子没看到他了。也不知皇帝指派他去了何处,彼时他从西郊大营再游走到圣驾之前,也着实是飞升了。
“可我不做皇帝,也不意味着皇兄这样为所欲为的人可以做皇帝。为君不仁,便不可为君。”
“譬如你的舅父,为人缺德,便不可为人。”
提起已经成往事的陈观山,青萝就理解了。作为舅舅,以往起居事物,都是辛瑜照应,但却昧了柳家家产,着实可恶。
“那。。。你的意思是也叫他死么?”
青萝试探性地问道,如果赵谨想要皇帝死,她在皇宫借机下的瓷碎可以引爆。
如若是他想要,她也不是不能替他完成,只是下瓷碎之人与瓷碎一起碎了而已,她虽有些可惜,但也并非不愿意。
赵谨一怔,他虽不满于太后偏心皇帝,皇帝都做这样下作的事情了,她还一味袒护。
可是人就会有感情,是人就会偏袒。他不是一直这样冷酷无情,又多疑善妒的。
他也有疼爱过弟妹,也公正处事过。
“不想。”
“他是我兄长,我无论如何,也不想他死于我之手。”
哪怕皇帝对他下过“格杀勿论”的命令,他也不是能对血亲下手之人,哪怕是软禁皇帝至此,也不会杀。
青萝松了口气,毕竟要与皇帝同归于尽的代价太大,她也只是问问,并不是非要弑君。
赵谨被她突如其来的松口气给整不会了,疑惑地问她:“怎么了?难道我对皇兄有杀心,你要替我去做。”
青萝轻轻地、肯定地点了头,忽而又摇了摇头。
这一反应把赵谨逗乐了,方才陷入阴霾的心情也烟消云散了,他将青萝宠溺地揽进怀里:“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能突破重重包围刺杀高高在上的君主?你呀,还是好好照顾好自己吧。”
青萝有些不大服气,但也没有将底牌透露给赵谨的想法。
“分明在景州已经调理地差不多了,怎么在京城又这幅虚弱的样子了?看来京中真不是能久留之地,明儿天一亮,咱们就回景城。”
青萝自然乖巧地应着:“好啊,比起京中,景城要漂亮许多。”
还要瓷窑,更是她的老家。她虽然自从给阿雅公主做过一样瓷器之后,再也没有亲手做过。
但匠人一瞧王妃的手艺,纷纷来取经,她也不藏着掖着,景城匠人都十分喜爱她,短短一月,景城中瓷器大涨。
百姓甚至在城中供奉了青萝的瓷像,悄悄地称她作“瓷娘娘”。
赵谨自然是知晓这些的,他为有一个有这样能耐的王妃而自豪。在景城之中自由自在,十分自豪地同人炫耀,毕竟一城之主囊中羞涩,民生也会出问题。但富庶了之后,自然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好结果。
哪怕是到封地不过一个月,也创造了不少增长。经济欣欣向荣,才能够长治久安。
比起从小到大
赵谨轻笑,他以往觉得青萝遗世独立,除却辛大那个苍蝇,并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引起她的情绪。如今倒觉得有趣,居然还关心起戏文的奥义了。
想起辛大,着实是有一阵子没看到他了。也不知皇帝指派他去了何处,彼时他从西郊大营再游走到圣驾之前,也着实是飞升了。
“可我不做皇帝,也不意味着皇兄这样为所欲为的人可以做皇帝。为君不仁,便不可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