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回来得晚又喝了酒,导致他今早醒来得迟些,将近十点,翻身下床后匆忙洗漱换衣服,可脑子发懵,没想清楚送什么好。
临近中午,秦平都过来做营养餐了,他依然没想好,在餐桌旁坐着冥思苦想,心不在焉地看向空了的花瓶,花枯萎后,花瓶就空了。
每回坐餐桌旁都会有花香飘散,虽然花瓶里没有花,但他仿佛闻到了花香,也联想起昨晚在江喜禧身上闻到的玫瑰花香。鼻尖被香气萦绕,他觉得身体像是发热了一样。
秦平从厨房出来,见他这样担心地问是不是发烧了,陈隐舟心虚地避开眼神,连说几声没有,去洗手间用凉水冲洗脸,试图平静下来。
江喜禧晚上下班直奔陈隐舟家顺带捎上他,他拎了个大纸袋子,封起来,看不见里面是什么。虽然很好奇,但她还是打算忍忍到家的时候再看。
从这里到达她家的距离不远,开车十来分钟,上次从这里骑单车回家骑了二十几分钟。
在小区地下停车场停好,江喜禧没有立即下车,而是拔下车钥匙在手里把玩,陈隐舟摘掉安全带的动作慢下来,不明白她为什么不下车。
江喜禧偏转半边身面朝他,饶有趣味地打量着,“你还记得昨晚在车上你做了什么吗?说了什么吗?”
原以为她不提自己不说,昨晚的事就会过去,但显然江喜禧压根没想过去。
陈隐舟一时语塞,眼见江喜禧似乎要现场重演昨晚景象,他连忙转移话题,“我先下车。”
江喜禧笑了笑,也没干什么,人就被吓跑了,他从后座拿下预备好的生日礼物,跟上她的步伐乘坐电梯上楼。
电梯里没有旁人,江喜禧按下楼层,继续问他,“你真不记得么?昨晚你说什么做什么了?”
江喜禧认真想了想,虽说他当时喝酒了,但不至于醉到记不住分毫,“要不要我帮你回顾一下。”
“你当时就是这样靠过来,”她往陈隐舟身边靠近,左脚触碰到他的右脚,“然后头像这样贴过来,放在我肩膀上。”
她描述得过于详细,陈隐舟不想回忆也得回忆,不过她个子堪堪临至他的肩部,陈隐舟又不配合弯腰,没能抵上肩膀,而是紧贴他心脏的位置,江喜禧清楚听见了心脏砰砰直跳的声音,越来越快。
终于她离开退后一步,陈隐舟避开她直视的目光,将头瞥向一边,她却踮起脚尖,扶住肩膀,努力将脸贴近他的肩膀,“是像现在这个样子。”
陈隐舟被她撩拨地心痒难耐,求救般看着电梯快到达指定楼层,发出叮的一声,门开了。
不料门外站着两个人,陈隐舟认识其中一人是陶静,此刻目瞪口呆地看向电梯里的这一幕。
江喜禧见电梯到了他依旧没回音,无奈放弃转过身来。
见到眼前的两个人,“……”
电梯门又适时合上了。
“刚才那是我妈吗?”
江喜禧问后面的陈隐舟,陈隐舟的表情好像给了答案:你不认识你妈妈了吗?
再次打开电梯门,门外的两个人不知所踪,转而,走道旁边有两个人对着天窗赏晚霞,“今天的晚霞真美啊。”
“是,挺美的。”陶静搭话。
“妈,”江喜禧叫她,“回家欣赏吧,咱家的落地窗大点,看得更清楚。”
陶静回头,像是没听见她说话,自顾自向江志晖介绍,“呀,小陈来了。看,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小陈。”
“游泳运动员,拿过冠军,长得多帅,一表人才。”陶静说。
江志晖接话,“走,小伙子家里坐。”
两人一左一右簇拥他回家,江喜禧撇撇嘴,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