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是两人难得共同休息的日子。
屋内暖意融融。
祁慕抱着Lucky坐在沙发上,抬眼看向温昭:“还是你妈取得名字好!”
温昭顺着芝麻:“那当然比某人强,对吧芝麻?”
他伸手接过她怀里的芝麻,小家伙乖顺地趴在他臂弯里。
他低头挠了挠芝麻的下巴:“你就从来没好奇过,我为什么给它取名‘芝麻’?”
温昭温昭微微一怔。
她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
毕竟谁会整天琢磨一只猫的名字来历?
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因为你喜欢吃芝麻糊?”
“……”
他哭笑不得,长臂一伸揽过她,低头,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
“嘶——”温昭捂住嘴,推开她,“祁慕!你属狗的啊!?”
“傻瓜!”他托着她的后脑,微微用力,便靠着他的额头,她的眉间还有些恼意。
他低声说,“因为……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嘴角沾着芝麻粒。”
温昭一怔。
第一次?
他指的是医院走廊那次?还是小时候?
记忆无论怎么翻涌,都找不到有他的对应浪花。
祁慕见她没想起来,稍稍提醒:“医院的花坛。”
奔涌的记忆浪潮骤然定格。
在最高的浪尖上,一幕被遗忘的画面渐渐清晰。
……
那其实和医院走廊相遇是同一天,只是时间更早些。
是个清透的早晨。
前夜温昭值夜班,忙得几乎没合眼,天蒙蒙亮时就醒了。吃完简单的早饭后闲着无事,便揣着一包芝麻饼干,独自来到科室旁边的小花坛边散步。
手上还拿着一个芝麻饼干。
她瞳孔微微放大,倏地看向他。
他顺势低头,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过了很久。
他才稍稍退开,气息有些不稳地抵着她的额头:“……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你。”
……
那个时候。
他站在医院的走廊转角,无意间侧过头,目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窗,落在了外面的小花坛边。
晨光温柔,像一层薄薄的金纱铺洒开来。
石凳上坐着一个人,微低着头,马尾从肩头滑落,几缕碎发也跟着垂在脸颊边。她一只手按着摊开的书页,另一只手捏着一块芝麻饼干,小口小口地往嘴里送。
一阵风吹过,碎发贴在了她的鼻尖。
似乎是觉得痒,她下意识抬手去撩,却不小心让饼干的碎屑蹭到了脸颊,更有一粒小小的芝麻,正好粘在了嘴角边。
她扬手拍了拍,却没把那颗芝麻粒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