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度手里这种白皮香菸很多,从李怀德家及其岳父家搜罗来的,十几个大箱子,足够他抽许久。
赵刚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將烟揣进兜里。
“既然你这么慷慨,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种烟我上次见还是几年前。”
“今天得这一包,足够我在同事面前炫耀一阵了。”
“对了,我叫赵刚,叫我刚子或赵哥都行。”
“在这火车上,我说话还算数。”
“你有什么需要儘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绝不含糊。”
赵刚清楚,拿了人家好处,自然得替人家办事。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点在单位混了这么多年的他再明白不过。
不过赵刚为人圆滑,说话留有余地,只说在这火车上能帮上忙,没提火车以外的事。
涩度也心知肚明。
“既然赵哥这么说,我还真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赵刚心里一咯噔,暗道终於来了。
“我其实从小就体弱,受不了一点累。”
“这次要在火车上待两天两夜,白天还好,晚上真的煎熬。”
“硬座坐两天,我担心还没到站,我的身体就撑不住了。”
“所以想问问赵哥,能不能帮我弄张臥铺票?”
“我知道臥铺和硬座价格不同,差价多少,赵哥你说,我马上补给你。”
涩度现在不缺钱和物资,缺的是享受的方式。
他们的火车票都是知青办提前安排的,公家安排的自然不可能是最好的,有硬座就不错了。
其他人可能觉得无所谓,忍一忍就过去了,但涩度不同。
他是来享受生活,不是来吃苦的。
重生一次,如果还不对自己好点,那重生还有什么意义?
两天两夜的火车,他的身体虽然能撑住,但如果有更好的选择,他为何要选择硬座呢?
看到赵刚时,涩度心中已有打算。
他知道,常年在列车上工作的人,手里通常都有些资源。
臥铺不可能每次都满员,总会有空出来的。
有些乘客受不了长时间硬座的折磨,会选择钱换成臥铺。
这种事现在算是列车工作人员的隱形福利,一种心照不宣的规则。
听到涩度的话,赵刚有些无语。
“体虚?你身体壮得像头牛,打架时那么有力气!”
“如果这都算体虚,那还有正常人吗?”
不过,赵刚也鬆了口气,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只是想换个臥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