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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实如此,涩度离开后,眾人开始用餐,沈娜也喝了不少水。
往常这並无大碍,但如今她体內多了异物,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水分被吸收,经肾臟过滤后流向该去的地方,而那颗小石子也隨之移动。
不巧的是,沈娜正要排尿时,石子恰好落下,堵住了通道。
那由內而外的剧痛几乎让她晕厥,更糟糕的是,之前摄入的水分仍在不断匯聚。
闸口被堵,水流无处排泄,洞天內的压力剧增!
压力向下传递,挤压著石子。
但石子本体是坚硬的二氧化硅,毫不在意这点压力。
然而,通道却无法承受,本是水流通道,此刻却遭遇了泥石流的侵袭,哪有好路能承受得住?
难道活人真能被尿憋死?
答案是肯定的。
特別是在憋尿的同时,还要忍受那种难以言喻、深入骨髓的痛苦。
幸亏刘思慧发现闺蜜沈娜久久未归,到卫生间將其救出,否则沈娜恐怕已疼得晕倒在厕所。
被救出的沈娜身体虚弱,连坐都坐不稳。
此时,他们得知涩度竟弄到了一个臥铺,於是有了接下来的情景。
涩度对此很无奈。
首先,沈娜的现状本就是他有意为之,是对她之前行为的惩罚。
其次,他买臥铺是为了自己享受,而非行善。
让他把臥铺让给正受惩罚的沈娜,这到底是惩罚她还是惩罚他自己?
涩度瞥了一眼虚弱的沈娜,对刘思慧说:“我和她不熟,不想管她的事。
臥铺是我钱买的,时间未到前,它属於我,你无权让我让出。”
“更重要的是,她肚子疼,你们该找医生,而非隨便找个地方让她躺著。
万一她真死在我铺上,我不得担责?到时候有人说我是凶手,我岂不冤枉?”
“你怎么这么冷血自私?”刘思慧指责道,“你没看沈娜多疼吗?你就帮帮她,让个床怎么了?”
一旁的段文斌也气愤地指著涩度:“要是我,早就让了!”
“道德**,又见道德**!”涩度心中暗嘆,“这年头怎么这么多喜欢道德**的人?”
正当涩度想反驳时,段文斌又开口了:“涩度,我们知道有误会,之前的事是我们不对,我们可以道歉。
但请你看在沈娜这么疼的份上,发发善心吧!”
段文斌向涩度提议:“若觉吃亏,我可付钱,权当我买下你的臥铺,如何?”
他隨即从口袋中掏出一叠钱,看上去至少三四百块,並从中抽出一张十元大钞欲塞给涩度。
段文斌此举並非出於善心,实则因他初见刘思慧便心生爱慕,见其与涩度亲近,视为威胁,欲借涩度上位却未得逞,反丟顏面。
此刻,他表面看似为沈娜身体担忧,慷慨解囊,实则故技重施,欲借涩度突显自己道德高尚,以此贬低涩度为贪財小人,期望藉此贏得刘思慧好感。
涩度一眼看穿其计谋,心中暗笑。
段文斌那点小伎俩,她轻易便能应对。
面对飘舞的钱幣,涩度脸上掛著玩味的笑:“你真要用钱买我这臥铺?”
“当然,钱都在这儿了,还能有假?”段文斌回应,催促涩度收钱並让位给看似虚弱的沈娜,此举贏得刘思慧感激的目光,更令他得意忘形,险些重演之前的尷尬。
涩度岂会让他得逞,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留下清晰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