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很喜欢这些传统文物不假,但若想把这些技艺吃透实在需要太多的时间,所以我选择将自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寻找和搜集那些失落的文物上。”
“就比如你最近正在修复的那幅洛神赋图,当年就是我找到后,并故意埋在了你们甄院长准备铺设水管的位置周围。”
“所以奶奶你的意思是说……甄院长当年之所以能发现洛神赋图……”
“全都是我干的,你是不知道啊你们院长当年有多木,明明长得不错但每天不是除了去发掘地考古,就是在修复文物。
一开始我也觉得顺其自然就好,但你也知道干他们这行的本来就有不少长辈。这长
辈们看到年轻单身的小辈儿就总会无意识地关心起他们的人生大事。
再加上你们甄院长当年确实是长得好,一米八的大高个再加上京城来的大学生,把这周边学校单位里的小姑娘迷得不要要的,所以后来我就干脆出了一个损招,用洛神赋图这样一个完美契合他喜好的文物,去把他硬生生套路地每天往我家跑。“
贾文嫣OS:为什么我总有一种这个剧情很熟悉的感觉。
“好了这些闲话我就不说了,今天带你来主要还是让你见识一下你徐奶奶这么多年搜集来的国宝级文物。”
“到时候你可以从这里面随便挑几个聊得来的带去博物馆,就当是我对永安博物馆的起步投资。”
徐咏和说完便用瞳孔扫描打开了面前的最后一道防盗门。
一旁的贾文嫣赶忙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从徐奶奶身后探出头来。但此时此刻的她已经没有闲心思在想别的,因为她的视线已经开始在仓库内眼花缭乱的陈设中陷入了宛如万花筒般的晕厥。
“《出师表》的竹简”
“王羲之的《兰亭序》?”
“一整套的西周青铜编钟?”
“华夏九鼎?”
还有这个……该不会是……
徐咏和:“嗯哼,就是你脑子里想的那个。”
“传国玉玺?”
“奶奶……您这些不会……”
“都是真迹,就像你在觉醒后几个月的时间里,复刻一大堆顶级文物一样,你奶奶我要是顶着这双眼睛活了这么多年来还没点儿大家伙,是不是太挫了一点儿。”
“不是……奶奶……你……手上有这些文物的事上面知道吗?”
“知道啊,不过你放心我这边保留下来的文物很多都有永安多年的传承记载,这是家传不是盗墓。”
“何况我们永安一脉根正苗红得很,我们家祖上这些搞文玩的虽说没从军从政,但当年红军在陕北时,我们家祖辈可没少出资出力。
粮食,布匹,资金,我这现在还有一大沓子当年部队领导们,看我爷爷捐得太多而留下的借据。
不然的话你觉得我们一家子读书人,怎么可能在之后反对“资本主义”的那几年,保下那么多宅子和文物。
贾文嫣:“那后来呢,奶奶既然上面知道你手上有这么多国宝,就没有找你收购,或者借调你手里的文物展出?”
“借了啊,我和你们甄院长当初连借带送的可交上去不少东西。”
“从永安当铺当时全部的库存。到后来我年轻时频繁出国从国外寻回那些被掠夺走的文物。你奶奶我交上去的东西都能开个四五家博物馆,这档案摆上去自然没人敢打我嫁妆的主意。”
“哦对了圆明园重修后那十二个兽首你记得吧,里面有五个是我从国外一个个收回来的。”
“我就这么和你说吧,干咱们这行你们甄院长的名号顶多能让那些老同僚卖他一个面子,但我的名号能让你这个圈子里横着走。”
“就你前两天为复刻凤冠那事儿,你要是早和你奶奶我说,还用得着你拿那全瓷兵马俑交换?”
贾文嫣想到这不禁幻想了一下徐咏和口中描述的画面。
该说不说那是真的很爽。然而这还不是截止,因为就在贾文嫣还在各种脑补的时候。
早就心里有数的徐咏和又再一次加码似的,从保险柜里取出了一本像是小号新华字典的一样的账本道:
“看看这个,这上面记载着的,是永安当铺当年捐赠文物,还有我这些年从国外收购回来的文物票据。你要是想的话奶奶我甚至可以让你体验一把,在博物馆圈当包租婆的感觉。”
“包租婆……和博物馆?”
贾文嫣感觉自己突然能够理解,说甄院长一个国营博物馆的馆长,是怎么敢一口气花大价钱买下星桥那么大一座博物馆的了。
敢情这里面有这么一茬在里面,而且……
“奶奶,我能问你一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