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微不适的别开脸。
安迟叙刚好贴到她脖颈,还轻笑了一声。
晏辞微红了耳根,在安迟叙换面的时候侧目去看。
“比之前大了点吧?我记得你说过想点掉。”安迟叙指着晏辞微锁骨末尾上的一颗痣。
晏辞微不安的挪动了下,浑身刺挠着发痛。那颗不平整的痣忽然变得顺眼,她不再想把它点掉。
“姐姐乖。”安迟叙又哄她一声。
主动权悄无声息的被她捏在手里。
在一次次抚摸中,越来越稳。
晏辞微低下头,颤抖看似因为无力。
“待会儿擦完汗,给你换药。”安迟叙准备的很充分。
这是她们没有硝烟的战争,而安迟叙已经赢下第一场。
认识十年,相爱相伴十年。这是安迟叙第一次拿走主动权,在除了性。爱的事情上。
被安迟叙抱住时,晏辞微骤然抓紧她的背。
心底空了一块儿。
“……团团,你下午没有工作吗?”晏辞微终于受不住这样失控的感觉。
好像她不是坐在床上被安迟叙抱着,而是悬浮于空中,被安迟叙囚在怀里。
随时可能落地——安迟叙比她瘦小,那么轻那么弱,怎么可能抱的稳她?
可她忘了,安迟叙已经被她养了十年,幼猫也该变成豹子。
安迟叙当然能稳稳抱住晏辞微。
她揭开晏辞微背后的刮伤,给她上药时,听见晏辞微问的话。
“……你不帮我做吗?”安迟叙动作有一丝停顿。
声音太轻了。晏辞微第一次没能听见安迟叙的话。
“什么?”晏辞微心跳得好快啊。太吵的心跳让她漏了安迟叙的问题。
“上完药,我就回去了。”安迟叙却已经冷了下来。
她上药的动作比刚刚更轻柔,要不是药物刺激着伤口疼痛真实,晏辞微有那么一瞬都没察觉到她抱着自己。
某种浮空的悬挂感淡了,晏辞微渐渐落回地面,头脑还在发热,烫得满脸春红。
没反应过来的时间里,安迟叙已经收了手。
这次真的没有人抱住她了。晏辞微手无措的撑在床榻上,这才意识到她刚刚全程坐着,没有被安迟叙抱起来。
等头脑慢慢降温完,她再看向安迟叙,就见安迟叙坐在垃圾桶旁边吃那份剩下的冷粥。
“团团,别吃了,我重新订一份,送到公司。”晏辞微开口,第一遍说的轻飘飘,找不到自己一样。
她又重复了一遍。“别吃了乖团,冷的,吃着不难受吗?”
她已经下了床,竟走到了安迟叙身边。
不顾腿脚的哆嗦,伸手,抱住了安迟叙。
从背后。
意外的用力。
安迟叙的胃被她的手抵住,呕吐感忽然重了。
安迟叙默默放下碗筷。那碗粥立刻被晏辞微送进垃圾桶。
“团团……”晏辞微抢回了拥抱的可能,紧紧的,锁住安迟叙的身体。
头贴着安迟叙的肩膀,蹭过她带着廉价洗发水味的脖颈。
安迟叙站在原地,没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