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也是惰性。
就像安迟叙自己,两年过去依旧不会忘记如何服从晏辞微的命令。
“好了,宝贝。”晏辞微把夹子首饰都放进一旁的小盒子。
安迟叙瞥了一眼,认出那是她们高二一起买的文具盒。
“下面也要姐姐帮,对吧?”虽是问句,但毫无意义。
晏辞微只不过在掩盖自己的说一不二。
“姐姐……”脱衣服而已。安迟叙再一次睁眼,晏辞微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了,这么近的距离她竟还是不能看清晏辞微的五官。
好像睁眼晏辞微只有十六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在校园牵着她的手奔跑,迎着同龄人的嘈杂妄想飞入云层。
闭眼晏辞微又变成二十岁。最无忧无虑的年纪,也是安迟叙最爱她的年纪。没有一丝细纹,眼底也不见疲惫的青黑。
安迟叙反复睁眼、闭眼。
衣襟落在地上。
拥抱她的人,却已经二十五岁了。
睫毛扫过晏辞微的耳畔。
“喊我什么?”晏辞微把安迟叙拉入不安全的境地。
安迟叙却没有任何感觉。她本能的朝晏辞微伸出手,落入母亲的怀抱。
“妈咪。”安迟叙彻底闭上眼。
不去看,不就不会被晏辞微的模糊干扰了?
“乖团。妈咪爱你。”晏辞微打开淋浴喷头,掌心抹上沐浴露。
抚在安迟叙脊背,惹她一身颤抖。
***
被晏辞微洗澡的感觉很奇怪。
安迟叙迈出浴室,想裹上浴巾。
晏辞微先她一步,长腿迈过她的身体,投下无法跨越的阴影。修长的指捻起浴袍,搭在安迟叙身上。
安迟叙想说自己来。
她已经自己洗澡,自己擦拭两年了。
猛然把这么细微又私密的事交给别人,安迟叙没法自在。
晏辞微哪儿会同意。
她亲过安迟叙躲闪的眼皮,把她纂在怀里。
“顽皮。”轻声呵斥都足够安迟叙羞愧。
安迟叙忍着不适,紧绷身体。
晏辞微和她作对似的,在每一寸停留的时间都过分的长。
一上一下。
安迟叙呼吸被激起,沉重着。
她伸手去遮。
果然被晏辞微打了手背。
晏辞微的眼眯成蛇瞳的细线。
无需多言,疼痛最够安迟叙丢掉羞耻。
她抓着晏辞微的腰忍受擦拭。
多奇怪。她们互相看过、摸过彼此那么多次。她们才是世界上最了解彼此身心的人。
为什么晏辞微碰她,她还会觉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