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晏辞微看向景桐,方才张扬的气焰略有熄灭。
“我们的婚礼会邀请您来的。”晏辞微怼了一桌人,单独给景桐说了句好话,好像景桐真是安迟叙的长辈。她们结婚还得请人到现场祝词呢。
安迟叙闻言终于肯回过头,满眼质问,眼光的刀毫不留情。
晏辞微刚侧过头回应,安迟叙又转了回去。
看见晏辞微那双眼就发酸,泪腺止不住崩溃。
怪烦的。真不想看她。
安迟叙不理她。景桐没话可反驳。剩下三个被说得沉默如死。
整个包厢一片寂静。
这时晏辞微才按了服务铃。
“上菜了,都吃饭吧。”寥寥数语就把场面捏在手中。
安迟叙偷偷瞥了晏辞微一眼。
她们分开之后,晏辞微更加懒于掩饰,狠起来毫不留情。
可只是她身边,自己就很安心。
安迟叙捏紧了晏辞微硬要覆上来的手。
发现自己面前上的菜不是刚刚点的那份。
是特制的,不在菜单上的品。
都不必尝。
闻香就能知道。
是晏辞微亲手给她做的菜。
***
安迟叙撩过耳发准备去拿勺。
面前就多了一勺配比精准的饭菜。
她抬眸横过去。对上晏辞微柔情如蜜的眼神,羞着低回来,张嘴。
一口吃完,下一口就来了。
给她少许喘息的机会,却不让她太悠闲。
叫她有点难受,又说不出停。
晏辞微从来这么强势、饱满,给出的爱也说一不二。
安迟叙放弃了挣扎,专注咀嚼。
过去两个月她思念晏辞微给她喂饭还做不到。这会儿纵她一马也好。
吃到一半安迟叙有点羞,悄悄抬眸。
景桐池开灵她们虽不时扫过安迟叙,却没发现晏辞微偷偷投喂的事。
晏辞微想避人耳目时,能做得很好。
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给安迟叙喂完一顿饭。
安迟叙咬住勺子不放她走。听见一声轻笑。
轻得像气泡在耳边炸开。
安迟叙的耳朵尖好像被咬了一口。
刺痛如叮,轻微,发痒,留不下痕迹。
安迟叙却知道,晏辞微生气了。
大概是吃她亲朋好友的醋,又气自己不理她。
安迟叙松开勺子随便晏辞微用视线叮咬她,转了下无名指上多出来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