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买个单人躺椅,或者懒人沙发。此刻晏辞微就可以在只有一个人的位置上将安迟叙按倒,再与她缠缠绵绵合二为一。
安迟叙眉眼笑盈盈,对上晏辞微的眼却又挪开。还特地收了笑,怪做作的。
晏辞微哪儿能看不懂她的意思,呵一声咬住她的脸。
只很短的一口。安迟叙唔唔着抵住晏辞微的肩膀。
不允许她再靠近。
晏辞微却还有办法,呼吸真扑到安迟叙脖颈。挠起她的颈窝。
“你别。”安迟叙单手按住晏辞微的口鼻。呼吸都不许她靠近。
“不认识我了?”晏辞微也没强求,捧住安迟叙主动送来的手,抚在自己脸上。
贴的亲密无间。她们本就该这样。
“不认识。”安迟叙也有气。哼哼唧唧着去掐晏辞微的身子。
“团猫。扎我的发型,穿我的衣服,戴我的首饰。脚上还是我的鞋。还说不认识我?”
晏辞微把安迟叙从头到脚都点了一遍。
属于她的东西堆在安迟叙身上,一样不差,幸福感快把晏辞微吞了。
“对啊。谁送的套装,又丑又不合适。我才不穿呢。”
安迟叙早知道晏辞微今天就来见她,怎么可能给她留这么大一个破绽。
好像她好想她。
她就是好想她。
安迟叙一边说,一边被咬。
晏辞微的气不比她少,满当当的快洒出来,又在翻覆边缘收拢,只漏了几滴,溅到安迟叙身上化作一口咬。
“那陌生追求者送你东西,你也敢要?”晏辞微大概真有点气晕头,跟安迟叙做起假设,越假设越气,桃花眼都泛起薄薄的红。
“敢啊。谁送的我都要,唯独不要你的。”安迟叙望着晏辞微的眼都不敢再留。
安迟叙最清楚眼角的红晕意味着什么。
那不是气,是痛。
也许也是恨。
她们都一样。
安迟叙眨眼,惊觉自己睫毛也湿润了。
“……你喷的,还是我给的香水。”晏辞微哑了嗓子,声音颤抖起来。
她每一次呼吸都能闻到安迟叙身上的天竺葵香。
甜从来不是天竺葵的主调,苦才是。
一口一口如她整夜抽的苦酒。闷得她喘不上气。
“我自己买的。”安迟叙是倔猫。咬着牙关不想比晏辞微先狼狈。
她们拉锯了两个月才终于宣告停战。
所有的怨与恨都在几句对白里爆发。
“你买的在驿站。”晏辞微已经在解安迟叙的衣扣了。
她亲自挑的衣服。亲自试穿过。最知道怎么解。
动作却还是很慢了。手臂颤抖着,比声音还不像样。
“我给你,拿的。你怕是都忘了。”明明是她先到,替换了安迟叙买的那瓶香水。
再在礼物盒里塞进恨的证据,血色的照片。
晏辞微还在解。脱穿变得没那么容易。
可她好想看一眼她的团团。两个月了,有没有把自己养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