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玄暎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千言万语都堵在舌尖,
只能僵在原地,指尖微微发颤。
“家主…”他想辩解,话音刚起就被为首的中年男子打断,
那是开院家主,也是他的二叔,
此刻,正用沉得能滴出水的目光盯著他。
“够了,玄暎!”家主的声音冷漠,“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你可知,就因为你,我们错过了除掉羽衣狐的最好时机!”
“是啊!本家人手本就吃紧!”
“若玄暎当时在,咱们早能端了空虚的二条城!”
“我还听说羽衣狐在东边受了伤,本是绝佳的埋伏机会…”
“若非家主抱恙,本家无人能调用破军,分家又受家规所限不得擅入,我们早就…”
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
玄暎垂著眼,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忽然“嘭”的一声闷响,
家主一跺脚,木质地板震颤著发出闷哼,
周遭瞬间鸦雀无声。
“不过是个小任务,竟拖沓了这么多天!”
家主怒目圆睁,额角青筋突突直跳,语气狠得像要把人生吞活剥。
可玄暎看得分明,那盛怒之下藏著一丝刻意,
二叔在演戏,演给满堂族人看。
“这就是我们选定的下一任家主该有的样子吗?
身为下一任家主的你,可知罪?”
话音未落,
他猛地捂住胸口剧烈咳嗽起来,脊背弯得像张弓,
脸色煞白,嘴唇泛青。
“二叔…”玄暎嘴唇微动,终究没有说出来,
脚仿佛被地板吸住,刚抬起半寸又狠狠钉在原地。
二叔说过,族人面前要避嫌,万不能失了规矩。
可看著那咳得发颤的肩膀,听著那撕心裂肺的喘息声,
他心里又酸又涩。
那句“下一任家主”,哪里是斥责?
分明是二叔在替他兜底。
即便要受罚,也是以“家主之责”的名义,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