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一”孙若晴浑身僵住,半响才恢復说话,“轻些!”
“放心吧,我不会害你。”林锐笑著与她对视,“你毕竟还在宫中,万万不可惹下什么无法收场的事情,我若是当真要了你,才是对你的不负责,你自己在宫中也要万分小心。”
“要你教!”孙若晴白他一眼,首埋进他的胸口。
“我在外面的事情很忙,但就算閒著,恐怕也没能耐把手伸进宫里。”林锐轻轻一嘆,“所以才想让你儘快出来,省的照顾不到,我知道你是皇后娘娘亲信,但很多时候就算一一”
“让你这么一说,怎么好像我进了龙潭虎穴似的。”孙若晴没好气的打断他。
“不然呢?”林锐抽回把玩绵软的大手,轻轻揉著她的小脸,“说一句你不喜欢听的话,这世上最脏最乱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楼子,一个是皇宫,你永远说不清角落的枯井中埋著谁。”
孙若晴猛的僵住,难以置信的抬头望著他“不错!”半响,她像是受惊的小兔子般,用力往他怀里钻,“所以,我。。。。。。我是说娘娘才会对你如此恩典,咱们说句真心话,刚才你说的『夺嫡”,最终靠的不只是陛下的宠爱。”
还有势力、最主要是军力。
为什么义忠亲王是朝廷公认的太子,最后搞个“兵諫”却泛不起水?因为他实在太著急,发动时手里只有几十號东宫侍卫,平时交好的武勛武將都不在,怎么可能打得过御林军?
如果他能谋定后动、厚积薄发,赞够兵马再出手呢?
相比於他这位正值英年的太子,已入暮年的太上皇哪还有机会?
“玄武门之变”参考一下!
“急什么,事情远不到那种地步!”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出来,“陛下和皇后娘娘都是正值盛年,吴家那位阁老却已经进入暮年,没那么多时间不说,他要是当真受宠的话一一”
“李家不可能復起!”孙若晴美目一亮。
“这不就是?”林锐见她因为动作偏大,肩膀有些暴露,便稍微提了提披风,“吴家虽说依旧算得上一家独大,却已经进入衰退,文臣真正的根基不是官位,而是来自皇家的圣眷。”
“你有此心便好!”孙若晴满意的点点头。
正好就在这时,身后的河岸下路上响起车轴声。
“刚才元春没跟著过来,这是她的马车吧?”林锐明白意思。
孙家小院只是住处,后面还有一座院子,专门用於安置一些琐事,比如厨房、车棚、马棚等等,以便在需要的时候用到,车马自然不止一套,孙若晴这台肯定是其中最好的。
“我该走了!”眼见如此,她一脸不舍的抬起头。
“没事,今后的时间还长。”林锐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今次的离別,是为了下次的重逢”,其实改成『重聚也无妨,一辈子呢,有的是机会。”
“一辈子吗?”却不想孙若晴听完后,俏脸上露出迷茫之色。
林锐心底一沉。
他追求、她退缩,他积极、她拉扯,他主动、她慢热。
草(一种绿色植物),这特么怎么这么眼熟啊?
“你不愿意吗?”他的语气严肃起来。
“我。。。。。。我当然愿意!”孙若晴听出他的不满,急忙摇摇头解释,“就是宫里的事情你也知道,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还有接下来的两个月,我恐怕要忙起来,因为太上皇的整寿在五月。”
“是吗?”林锐依旧皱眉。
只要想找,藉口总是有的。
“你一一”孙若晴看出他的怀疑,气的满脸涨红,“我都让你。。。:。。还能如何?”
“是我不对!”林锐含笑搂紧安慰起来,因为封建时代不同於现代,女性没那么多路子,更別说退路。
孙若晴忍不住落下泪来。
半响,她突然放任了他的大手。
等到两人再次恢復平静,时间过去將近半灶香。
“你满意了?”孙若晴迷茫的双眸慢慢恢復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