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身份,这个人曾毫不犹豫地放弃如日中天的演艺事业,无视自己的喜好和追求。
如果这个中秋晚宴真的事关重鸣的未来,他恐怕真的没办法阻止施渐宁参加。
挣扎很久,温乐然终于小声说:“那……算了。”
施渐宁看着他:“或者,你可以再给我一个理由。”
温乐然听懂了。
只要他给出正确的理由,施渐宁就可以为了他放弃那些。
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你要是去了,说不定就再也没法回头了?
亦或是再编一个谎言?
一边是责任,一边是人生,温乐然根本说不出口。
他不是不知道这可能只是个巧合。可正因为如此巧合,原著的剧情就像是个庞大的阴影,始终压在他心头,让他无法放松。
就在这时,施渐宁又突然笑了声:“还是说,你想告诉我,你又做了个梦,梦见我会在这中秋晚宴上,遇到很不好的事?”
刚冒头的想法就这么被直接说了出来,温乐然一惊,接着才反应过来,这是他上次阻止施渐宁去长栏市时说的借口。
温乐然:“……没有。”
同一个借口不能用两遍他还是知道的。
顶着施渐宁略带探究的目光,温乐然终究什么都没再说。
“我有点累,先上楼了。”
落荒而逃似的往楼上走了几步,他才又停下。
“晚安。”
“晚安。”
施渐宁笑笑,应了声,没有阻止。
直到看着温乐然进了房间,他才慢慢敛去了那抹笑容,眼底浮起了疑惑。
他刚才,又在温乐然脸上看到了恐惧。还有一丝不知为何的挣扎。
这人从上车开始就一直不对劲,施渐宁再傻也能听出,温乐然并不仅仅是想让他去慈善晚会。
温乐然想要的,是让他不要去那个中秋晚宴。
可那是圈子里每年都会举办的晚宴,说到底就是找个由头,大家聚在一起交换资源。牵头的要么是这家,要么是那家,今年隆重些,也并没有什么特别。
想到这,施渐宁又迟疑了一下。
最后他坐到沙发上,给关跃发了个消息。
施渐宁:查一下,过几天那个中秋晚宴,有没有谁私下有什么异常动静。
关跃响应得很快。
施渐宁知道自家助理的能力,也不急躁。
只是过了会,他突然想起什么,又发了一条消息。
施渐宁:还有,问问上次去长栏市的人,行程中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施渐宁:不拘泥于公事,只要是他们觉得特别的,都可以。
关跃这次很快就发来反馈。
我是关助:先生,打听过了,没什么异常,只有灵哲创投的祝云夏泄密那事。
我是关助:但后来公司起诉祝云夏,都已经清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