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门?
油门!
体内停滞的血液迟迟不见涌动?的态势,思?绪出现了短暂的一瞬间的空白,等到沈吹眠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后坐力席卷而来。
他错愕地?盯着自己的脚尖,难以置信自己是害怕了吗?竟然鬼使神差地?踩下了刹车。
他……就是害怕了。
在时怀白的面前,在自己的缪斯面前,害怕撒旦。
“抱歉……时怀白。”
车子最后还是停在了这个惊心动?魄的赛车之吻里?。
“没事。”时怀白还在缓慢地?放平自己的呼吸,看着拦在面前的另一辆车子,目光炯炯:“那里?面是谁,你知道吗?”
沈吹棉咬牙切齿,绿莹莹的眼?睛里?面满是憎恶:“当然知道……”
随着两辆车子都?安静了下来,对面拦住了他们的车子上陡然下来了一个肩膀开阔的男人。
一身?冲锋衣,身?材结实而健壮,手臂的肌肉曲线壮硕,身?形落拓挺拔,戴着一个头盔,走路猎猎生风。
沈吹棉咬着后槽牙的摩擦声越来越响。
时怀白的眼?神死死地?锁定对方。
到底是谁?
竟然有能与我相媲美的车技。
随着那人摘下头盔。
时怀白反而愣住了。
沈吹棉忍无?可忍:“宋迟!你没完没了纠缠不休了是吧?”
桀骜的剑眉,锐利的眼?睛,五官上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匪气,鼻梁高挺,身?高腿长。
不是宋迟是谁?
时怀白好失望:“OxO。”
宋迟的模样与之前相比较也有明显的不同,头发?短了,被剃成了短短的一茬,看起来就觉得扎手了,像是一颗毛茸茸的猕猴桃,不知道摸起来会不会像是时怀白想象的那样?
时怀白那样想了,也那样做了。
他伸出手,好像很懵懂,触摸到了那茬短短的寸头。
看起来明明又黑又粗,抚摸的时候却?出奇的柔软,超乎了时怀白的想象。
沈吹眠抓住了时怀白的另一只手,捏着他的手腕,好像在提醒着什?么。
他看着宋迟的目光满满的都?是警惕:“你又来找他干什?么?”
时怀白怎么失忆的还没有调查出来呢。
宋迟的眼?睛微微瞪大,显然也没有想到时怀白会有触摸自己的头发?的举动?。
头发?实在太短了,头皮也能被翻来覆去地?轻抚着,时怀白指腹的柔软和温热让宋迟一时间居然忘记了反应,忘记了自己过来的目的。
沈吹棉一下把时怀白的手扒拉了下来,语气不善:“时怀白,可能你忘了,你不喜欢他,他叫宋迟,以前一直欺负你。”
“他打?你。”
(虽然没打?过)。
“他把你的论文偷藏起来,差点害你没有奖学金。”
(虽然被你报复)。
“他三番五次,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尽管时怀白的语言管理系统比宋迟更加乱七八糟。)
沈吹棉还想说,却?被宋迟打?断。
宋迟蹲下身?子,和坐在车里?的时怀白小?心翼翼地?对视,放缓语速,一字一顿:“时怀白,我叫宋迟,可能你已经忘了,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