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就没对什么东西付出真情实感过吧……当时初中的时候,估计也只是跟风。
她真的很羡慕那些能为于他们而言,值得的人,值得的事,值得的东西,而去共情的人。
她坐在床上,思绪慢慢悠远,绵长。
——安紫清。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是一些人眼中“值得的人”?
老实说,她总觉得自己的过往不真实。
在极度麻木的时候,她亦曾想过一了百了。
她亦曾觉得,自己活着,好像只会平添腥风血雨,连累所有对她抱有善意的人。
支持她活下去的信念,便是她曾想过,或许她于别人而言,尚有意义吧。
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她,她就要活下去。
……
安紫清觉得,一直想这些也没什么用。
皇后与泠贵妃都陪着皇帝去殿选现场了——听说这是皇后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出席殿选现场。
安紫清寻思着上次她的咸鱼打挺计划还有点用。
——啊呸,是避世皇后复出指南。
现在正好没什么事,容她理一理主线。
虽然书中没有明确写到,不过完善世界观后,男女主肯定和她站在对立面,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玉兰菀这样的祸害,也必定要将其斩草除根。
玉兰菀可以独宠深宫,但她手伸得太长,害人无数,便是不行。
其实安紫清也纳闷了,怎么她的事就没人敢言一句?
不过,这就不用多想了。
现在主要是——
在男女主没有什么大动作前,安紫清觉得,她既然收了女主的银子,就有义务帮忙杀了玉兰菀。
有一说一,这得一码归一码。
至于改变原主风评……她就觉得,这得是潜移默化,慢慢改变的东西,而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拿着个大喇叭,大喊“我是无辜的”就行。
那叫什么?那叫亲自下场洗地。
这种,是真的,随缘吧。
她隐约间其实还是相信那句话——小火靠捧,大火靠命,强捧遭天谴。
而她很清楚,没有人捧过她,她也从未炒作,从未煽动任何人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之所以到如今变成这样,想必是她命格不够硬吧。
而且原主的体质弱,命格肯定也更软,不然她怎么会被家人虐待致死?
她没法,也不想去强行解释什么。
她若是这些年来对于流言还有那么一丝的真情实感,那些泪,也早已被她偷偷咽下。
她只想躺平。
正当她打算躺下来休息一下时,门外,沈巍真身边大太监尖细的声音响了起来:“安姑娘,容奴才来传句话——”
安紫清:“?”
狗皇帝咋啦?
今日大事无非也就是选秀吧,选秀也不至于请她去看吧,她算哪根葱?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