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不舒服。”男子轻嘆一声。
隨即加重力道。
沈鳶头皮发麻,她眼尾有泪沁了出来。
顾淮凌看著她眼尾的泪光,倏地停下所有动作。
胸口那团燥郁之气经久不散。
他俯身把沈鳶眼尾的泪滴一点一点吻掉。
低声嗓音沙哑,“阿鳶別对我不公平,你所熟悉的人都在我们府里,你也应该听听他们怎么说。”
沈鳶不知为何,心里涌上一股难过的情绪。
可这股难过情绪只维持一瞬,就被躁鬱厌烦所替代。
她瞪著顾淮凌,眼神里是从未有的陌生和警惕。
“我有自己判断,为何要听他们说,他们现在於我都是陌生人,而你也是。”
顾淮凌眼底黑得厉害,明知眼前女子不对劲。
可那种窒息的浓稠的负面情绪,如同云海一番翻涌而至。
就像风暴前夕的湖面,看似表面沉稳平静內里早已是惊涛骇浪。
“你鬆开我!”沈鳶瞪著他,她不想再和顾淮凌呆在一处了。
顾淮凌手撑床榻看著她,不发一言。
沈鳶突然偏头,又重又狠咬在男子手腕。
嘴里升起了一丝血腥气,顾淮凌却连眉头都未动一下。
他看著沈鳶眼神半明半暗。
这样的神色让沈鳶感到难过,她鬆开嘴把头埋入被褥间,不去看顾淮凌。
片刻间顾淮凌已收拾好所有情绪,“阿鳶我给你时间,让你想起一切。”
沈鳶心跳得飞快仍然嘴硬道:“想不想得起我也不会喜欢你。”
顾淮凌手抚上女子脸颊,声音温和,“若之前实在记不起了,以后重新喜欢上可好?”
他眼眸太过深情。
沈鳶只觉得自己脑中快要炸开,她沉默著,没拒绝也没答应。
顾淮凌鬆开她,“你身体不好,陈老说你这几日受了寒,我带你去泡药浴可好?”
沈鳶眸中升起一丝警惕。
“放心,我只在外守著你,你自己泡。”
深夜,睡梦中的沈鳶如同走进一片迷雾之中。
梦里有个男子,沈鳶觉得他一定对自己很重要,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他的脸。
紧接著一个容貌绝艷的红衣男子走了过来。
他看著沈鳶循循善诱,“小鳶儿杀了顾淮凌,杀了他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都怪他把我们分开,杀了他!”
沈鳶坐起身目光冷冽地看向身侧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