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棠正了正神色:“淮安,这是之前我和你提过的公安局队长傅暻。”
“傅队,这是我男人,陆淮安。”
“你好,陆淮安。”陆淮安伸出手掌。
傅暻低垂眼皮扫了一眼,没有伸出手回握上去,他扯了扯唇,自嘲笑了笑。
“苏晚棠,你看…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容不下第三者,无论我小姨和你爸之间有过什么样的情感纠葛,但三十年,我小姨被耽误得够久了。”
“我也恳请你,不要一遍又一遍出现在我小姨面前,那对她而言,是一种伤害。”
“我……”苏晚棠忽然词穷了。
今天在医院,苏晚棠从护士们嘴里打听了一些关於顾诗雅的事。
顾姨她至今未婚,孤身一人。
若是,没有所谓的另一支脉,双胞胎兄弟,那种种跡象表明,爸负了顾姨,而顾姨苦等了他三十年。
傅暻走了。
苏晚棠却陷入一片沼泽之中,越挣扎越无力。
以她对苏知臣的了解,他不会是负心汉,可事实如此,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棠棠,棠棠…”陆淮安眉眼难掩担忧,苏晚棠撑起点精神,对他摇摇头,“我没事。”
“淮安,你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顾姨和爸之间……”
*
屋里细碎的呜咽声渐渐平息。
“小姨,我熬了粥,出来喝点,你胃不好。”傅暻的声音適时在门外响起。
过了一会儿,顾诗雅打开紧闭的屋门。
“你嘴不是挺会说的?想气死我?还关心我的死活干嘛?”
“小姨,长痛不如短痛。”傅暻定定说道。
“我就不能不痛?”顾诗雅没好气道。
傅暻没吭声,但脸上却明晃晃写著一行字“这话,你自个儿信吗?”
顾诗雅瞬间哑火。
她姐温柔,姐夫宽厚,咋就生出这么个嘴抹了毒的外甥?
顾诗雅气鼓著腮帮子坐下,喝了两口粥。
“我没想著联繫,晚棠找我,问我些事。”
“別叫那么亲切,她是你等了三十年的负心汉,和別的女人生的女儿。”
“小暻暻!”顾诗雅恼怒,“你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