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谁也没有看见,顾南梔下了床,费劲用被皮带捆在前面的双手,捡起地上的枪,在查尔被制服那瞬,她扣动扳机。
她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砰。
漆黑的夜幕,被炮火的烟气,渡染上一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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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这一夜,苏晚棠睡得有些不安。
梦中,全是陆淮安血淋淋晕倒在她眼前交代遗言的场面……
满天惶恐似潮水般,把苏晚棠反覆吞没。
醒来时,枕巾一片湿意。
她抹了抹眼角的泪痕,如常吃过早饭,没有过多沉浸伤心,来到药店,把夏宝赶出二楼,进入空间忙碌起来。
二楼,苏晚棠一早就是给自己准备的,为了防止打扰,装的有门。
日子太安逸了,陆淮安又好一段时间没出过任务。
她竟有些忘了陆淮安是个军人,战斗与他而言,如同吃饭喝水般简单。
她不想拦他,也不愿意成为他信仰上的阻碍。
她选择,为他託付后背。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是李佳的声音,苏晚棠应了一声,从空间渡出来一些瓶瓶罐罐,基本都是疗伤的圣药,也有一些苏晚棠觉得可能会用得到的稀奇药,譬如:泪流不止,玩命窜稀。
那天,把过苏知臣的脉搏后,苏晚棠就在空间里找封藏起来的禁书。
看完,苏晚棠忽然觉得这个老祖挺有意思,准確说,是研究那些乱七八糟的药丸有意思。
打开门,李佳走进来。
“晚棠,你昨天晚上打电话,喊我和你堂哥过来,有什么事吗?”
“爷爷的事,你们知道。”苏晚棠顿了一下,眼睛扫了一眼陆淮东,“大伯准备去家里闹。”
陆淮东和李佳是在那次『分家產风波之后,知晓的。
“什么?”李佳震惊,怒气的目光看向陆淮东,陆淮东眉峰夹死只苍蝇,“我会处理。”
“我和你们一起。”
有些事,苏晚棠不放心。
“大堂哥,拿著,一会儿完事,帮忙交给部队。”
陆淮东瞳仁沾染几分疑惑:“这是?”
一大兜子,刚扔过来,还听见了瓷瓶撞击脆响。
苏晚棠言简意賅:“疗伤药,上面有標註。”
论消息,比起部队,她还要晚一些。
苏晚棠既希望陆淮安能用得上,又不希望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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