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打!”
杨兵正一个头比两个头大时,温婉清火大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陆淮安!你很能耐?陆远扬,你去跟他打,打死算你的!”
陆远扬:“……”为什么算我的?
算了,也不敢问。
“妈!棠棠,不见了。”沙砾滚出喉管,带出温热粘稠的血。
温婉清翻了个白眼:“现在知道急了?把晚棠惹生气的时候,死哪儿去了?”
“咋滴,准备顶著一身伤到晚棠跟前卖惨?然后,落下个残疾,让晚棠后半辈子都被指指点点?”
陆淮安被骂清醒了两分,从温婉清语气里,听出苏晚棠暂时安全,他揉了揉抽痛的眉心:“妈,我没有。”
温婉清冷哼:“你敢有试试?”
睨向陆远扬:“愣著干嘛?把你儿子抱回去,喊医生。”
一场风波消散。
线崩开,医生又给陆淮安缝了线,好一番叮嘱,不能乱动,才离开。
杨兵一直守在病房外,见医生出来,刚想进去看看,就有个小护士过来。
“杨兵同志吧?有个姓顾的同志,打电话来找你。”
杨兵扫了眼在病房內陪床的温婉清、陆远扬,扭头跟著护士来到护士台,接起电话。
“杨同志,淮安哥还好吗?我担心淮安哥情绪激动,特地通知了淮安哥父母,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点忙。”
竟是顾同志通知的。
顾同志真心细。
“顾同志,这次多亏了你,不然,队长就要不管不顾去找嫂子了,你不知道,队长都吐血了……”
吐血。
淮安,你就那么爱那个资本家小姐吗?为了她,连命都不要吗?
“顾同志?顾同志?你在听吗?”
“在的,杨同志,我就是有些感慨,羡慕嫂子能碰上这么个好姻缘。”
杨兵脑子忽然一热,脱口:“顾同志,还没结婚吗?”
“我…还没有对象。”
似乎说中了少女难以启齿的心事,传过来的声音带著些许软绵羞怯,烫得杨兵的心跟著热了热。
他耳尖很红:“顾同志,我比你大,若是不嫌弃,你叫我一声杨大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