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他回来。
“晚棠睡了,家里小,没住的地,你们明早再来吧。”
陆淮安:“爸,天不早了,您不用管我们,也早点去睡吧。”
瞧他这意思,好像是没打算走,想等到明早,苏知臣扫了一眼病床、吊瓶,抿了抿唇,终是没说什么。
苏晚棠一觉醒来,已经快九点了,比平日晚起了一两个钟头。
最近,好像特別容易疲乏了些。
可能是事多,苏晚棠也没多想。
穿戴整齐后,打开屋门,走了出去,打算做点吃的。
苏知臣这个点,已经去上班了。
厨房在外院,苏晚棠才穿过走廊,就看见了一张病床,躺著陆淮安,那么一长条,侧著脸,眼巴巴往这边瞅著,看著有些滑稽。
苏晚棠险些笑出声。
“棠棠——”
苏晚棠淡漠道:“別喊我,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张口灌入的冷空气,刺激的血管收缩,床单被大掌抓出一片褶皱。
走到陆淮安病床前,苏晚棠脚步微微停滯两秒,稍瞬,大步越过陆淮安。
气色还行。
苏晚棠进堂屋,给岳涛打了电话。
不多时,岳涛带著几个人过来,把陆淮安抬进暖和的堂屋。
下了个麵条吃完,苏晚棠才慢悠悠进屋坐下。
她轻飘飘睨了陆淮安一眼,陆淮安瞬间紧绷,心跳声如雷。
“打电话。”
“给顾南梔打。”
“约她去萃华楼。”
“棠棠,我——”
苏晚棠挑眉,口吻含枪夹棍:“怎么心虚了?”
陆淮安秒答,响亮的声音掀破房顶。
“没有。”
好一会儿沉默,空气有些凝滯。
苏晚棠眸光无波,淡淡凝著陆淮安,陆淮安从未有过这么慌乱,哪怕曾经子弹擦著头皮掠过,他更多的也是遗憾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