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世上的龌龊太多了,就比如,将自己亲孙子的眼睛挖去给自己用,像这种事情,如何敢让外人知道?人人都有秘密,见不得人,见不得光。越是强大的人,越是强大的家族,就越害怕自己的秘密被人窥视。”
“当有一个像天眼这样的威胁存在,无论那些人曾经是什么关系,他们都会联起手来,将威胁扼杀。”
闻人鹤在他逐渐癫狂的言语中,拼凑出了真相。
越良辞忽地又平静下来,“越家很快就要没了,带她走吧,越远越好。”
闻人鹤将怀里的人抱紧,“你为何不走?”
“我?”越良辞嗤笑,“对我而言,活着没有比死更好。”
“我可以带你一起走。”
越良辞皱眉,“你听不懂我的话吗?”
“我不管你想不想活,我只知道,她希望你活着。”
闻人鹤话音一落,挥袖而去,灵力冲荡。越良辞意图阻挡却不敌,连人带椅滚落,本就虚弱,根本无力反抗。
打晕拖走,闻人鹤将他处置得极为随意,但对怀中之人小心呵护。
在后山走了一圈,没有出路,结界于他是个难题,强行破开必定引人注目。
他再三思索,将在慕时袖子里睡大觉的月芽儿抖了出来。
“我引开别人,你带他们去百微酒肆附近,找今今他们。”
闻人鹤将两人收进慕时的荷包,再将荷包挂在了月芽儿的脖子上。
桃木剑悬空,他双手结印,长剑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出结界,撕开缝隙。
月芽儿趁机窜出,闻人鹤半跪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山头爆炸,越家所有人几乎同时抬头看去。
有人追踪而来,闻人鹤御剑逃离。看似插翅难逃时,他瞬闪消失身影,追逐之人失去他的踪迹。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他滚进了宣槿的院子。
“小鹤?”
闻人鹤刚要开口说话,一口腥甜吐了出来。
“小鹤!”宣槿慌张地将他扶起。
越良河闻讯,匆忙从外赶了回来,“那炸山的倒霉玩意儿,莫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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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鹤:“……”
他们看起来,都不像知道后山有个结界的样子。
“小时呢?”宣槿着急问道。
“她被我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宣槿疑惑,“那你为何没走?”
闻人鹤将越良辞的存在简单道明,夫妻俩听得神色各异。
“伯父伯母,之前的动静,当真是越家的护山大阵吗?”
越良河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惹得他咳嗽连连,“伤得不轻吧。”
“我……咳!”
“刚跟老子承诺过会保护好我的女儿,这才过多久,就把她一个人丢在外面。”越良河语含责备,“老子给你把伤治一治,你最好赶紧回到我女儿身边。她要有个什么不对劲,我饶不了你。”
他避而不谈,更加让闻人鹤生疑,“事态若真如那人所说,晚辈恐怕不能走,除非伯父伯母跟我一起走。”
越良河愣了片刻,侧目与宣槿对视一眼,忽而大笑,“你还能有这份心,也好,你等着。”
他转身离去,闻人鹤不解地看向宣槿。
宣槿没有解释,依旧放心不下地问:“小时当真安全?”
“伯母放心,有信得过的人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