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空气忽然安静。
长达一分钟的沉默之后,刑宁推了推梁褚,没好气道:“还不赶紧起来?”
但梁褚没起,还反问她:“你把钥匙给她干嘛?”
刑宁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她,我妹,我不能给?”
梁褚一噎。
“行了,你快起来吧。”
可梁褚就是不起,颇有几分死皮赖脸的味道:“反正都这样了,今个你怎么都别想跑,拖我好几次了,哼哼,这次我看你还有什么借口?”
刑宁无语,眼底略过几分稍纵即逝,被拆穿的慌乱,这种不为她所控制的感觉还是第一次尝到。
但梁褚可不管她的再次退缩,双手拥紧刑宁,两个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了,她再次吻上去,双唇咬合在一起。
亲了大约半分钟,梁褚才喘着分开,刑宁比她喘的更厉害,用了用力想扒拉开某人的爪子。
“这次行了吧。”
“不行,不够。”
梁褚黏糊糊的,舔着脸笑:“姐啊,让看看呗,你看我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滚,恶心。”
她怎么会同意这种无礼的要求,刑宁只觉得自己脸更烫,心也跳的更快了。
“哇,我就知道你会同意……”
“才…没有……”
梁褚臂弯使力,压低身子,再次吻上去。
两分钟后,原本晴朗的天空霎时间阴暗下来,朵朵乌云就像一只张开的手掌一样,覆盖住了明亮而炙热的正午太阳。
小雨绵绵,雷电交加,淅淅沥沥的往下落,浸润了这片从来被开阔的土地上。
从干涩渐渐潮湿。
从潮湿渐渐的泥泞不堪。
小雨中,一只成年的狸花猫儿躬着背,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毛发被雨水打湿,黏在身上,喉咙里发出不太舒服的一阵急促叫声,略微有些压抑和战栗。
很快,淅淅沥沥的小雨变成了滂沱大雨,空间变得潮湿,路面越来越滑,连空气都似乎蠕动了起来,有什么东西开始收缩,越来越剧烈,带着猫儿也有些急了。
跑不出去,叫声都明显变得急促加快,似乎带了回音一样,一来一回的跑动之间,急叫声不绝于耳。
最终,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遽然塌陷的洪水泛滥之后,有人找到了她。
“这场算数题实景模拟已经结束,你输了。”
猫儿不甘心,那人又冷笑道:“不服?我这还有一道口算题,不知你要如何应对?”
“哼!来战!”
……
好在第二天是最后的休息日。
刑宁中午时回了家,刑母看见她那红润的脸色时立马就乐了:“行啊,看来休息的不错?”
“啊,挺好……”
刑宁莫名的有几分尴尬,眼神看向他处。
但刑母没想那么多:“中午吃饭了吗?”
“没呢。”
“正好我要煮炸酱面,来点不?”
“行。”
刑宁点头,回了屋,步伐并不快,慢悠悠的,正接了杯水坐下,身体遽然僵硬了些许,一个“嘶”还没落下尾音呢,鬼鬼祟祟的刑霏探头探脑推开房门进来了。
看着刑宁就是一阵嘿嘿嘿,怎么形容呢,要笑不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