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儿?
想到记忆中的女子,宛淮正神色不禁恍惚几分,眸中充斥着怀念与悲伤,回过神来他浅笑着询问。
“阿娮想问关于你母亲的什么事?”
“父亲。”
正色轻唤了声,宛翎瑶视线扫过厅内立着的婢女,宛淮正愣了下,旋即依她要求将人都给秉退。
一时间,仅余下他们父女二人。
“这下可以说了?”
唇角牵起一抹笑,宛翎瑶声线轻缓吐出的话却令正厅霎时间陷入死寂,静得银针落地可闻。
“父亲,母亲早年与定北侯夫人交好,当年定北侯被查出投敌叛国时,咱们家和定北侯府还有来往吗?”
身形一僵,宛淮正骤然转头看她,手中茶盏里的水险些因他的举动溅出来,他面上是一瞬间难以掩饰的错愕。
眸光清明,宛翎瑶毫不退缩与他对视。
少顷。
宛淮正收回视线饮了口茶水,若是细看能发现他手有些微颤抖,叹了口气,声量不自觉的低了些许。
“你母亲早年,确实是与定北侯夫人交好,你问此事作甚?”
父亲似乎知道些什么?
抿了抿唇,宛翎瑶不答反问,“定北侯夫人逝后,母亲可曾做过什么?”
她本不欲将父亲牵扯进来,但如今线索极少迟迟没有进展,尽管和褚景临合作,但她不想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宛淮正向来知晓女儿聪慧,既有此问话,想必是发觉了什么,他不禁叹了口气。
“当年定北侯几乎是一夜倾倒,你母亲与苏娩交好一度无法接受,可那时没有证据又岂能扭转局面?”
“定北侯当真是……”
“阿娮,”宛淮正打断她的话,“斯人已逝,莫要再提当年事了。”
敏锐察觉到父亲态度的异样,宛翎瑶总觉得父亲似乎知道些什么,只是,好像不愿同她说。
这背后,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那四年前……”
停顿了下,宛翎瑶终归还是问出了口,“四年前陛下生辰举办宫宴,那天母亲去见了谁?父亲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