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田中健次小朋友就是这样想的。
而神雨什么话都没说。她不再自报家门,而是直接出手抱住了男孩儿。
孩子挣扎了两下,接着便意识到自己的努力注定徒劳……可即使如此,他也努力扭动身体,直到神雨贴着他摇了摇头,轻声说了句:
“已经没事了。”
男孩瘦小的身躯之下,仿佛承载着莫大的恐慌与痛苦。他也开口了,牙齿打颤,声音颤抖。
“你什么都不懂。”
他咬牙切齿地啜泣着。
“你什么都不知道…放开我……不要、不要伤害我爸爸!……我就只有、只有爸爸了。”
神雨再度摇了摇头。
“不是的,田中健次小朋友。你并不是只有爸爸了。”
田中健次闻言,立刻便要出声反驳。可神雨就好似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继续说了下去。
“根据我们档案上的资料来猜,我认为田中先生一定经常和你强调,你是不被妈妈需要的孩子。她不要你了。”
田中健次的身体僵住了。
神雨轻柔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但那只是假话,健次弟弟。”
“你母亲因为没有经济来源被迫放弃了你的抚养权,但最近一年一直有在努力联系你的父亲,希望知道你的现状,想要接你和她一起生活。”
“她并没有抛弃你,健次弟弟。你并不是只能和田中先生一起生活……”
何况,即使没有母亲,你也可以进入儿童相谈所与其管辖内的儿童保护组织,无论如何,都能健康长大。
怎么都比如今这样好很多。
后半段话,神雨并未诉诸于口。
田中健次听到“母亲”二字,便已冷静了下来。他不再哭了,只是急切的追问神雨,想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就在这时,门外的躁动好似变得给更大声了些。神雨警觉地站起身来,抱着田中健次向外走去。
她推开门,只见田中建人倒在地上,捂着左脸失声痛哭,脸旁边的地面还有一滩不知是呕吐物还是血的可疑污渍。
夏目新右拳带血,很是颓丧地坐在被他打开了的大门旁边,听着门外的警笛声,望着门外的夕阳。
“……惹祸了呢。”
听见了神雨的脚步声,夏目新喃喃自语似的开口:、
“我是不是不适合这份工作啊,前辈。”
这个痛殴了家暴者的青年,苦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