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抓起地上的枝条,地上的沙粒卡进指甲缝间也浑不在意。
想要将鞭子一样带刺的藤条狠狠地抽在来人的脸上,把皮肉连着恶心的笑容一并刮走。
可是,只是一瞬间的事。
屁股地上的路分明被太阳照得发烫,细细密密地白毛汗却从脊柱一路蔓延至全背,充血瞪大的眼睛睁得发酸,一滴汗液径直流入眼睛。
高举的手臂僵硬在半空,枝条也只是随着力道轻轻地一晃。
奥蕾莉亚僵硬着脑袋想:【这个狗养的***做了什么事情?】
像是没注意到刚刚空气的瞬间凝滞,像是没注意到对面的仇视情绪,一滴汗水都没有,烈日反而像是他舞台上的聚光灯,手里捏着的蛇则像黑色的话筒,男人维持着脸上的笑意,面对跌坐在地的少女。
他语调同情,包含关心之意:“地上多烫啊,快起吧。”
说着听者会觉得这人充满善意的语言。
手上却连扶起对方的动作都没有做出。
而在奥蕾莉亚的视角下。
笼罩在她周围的是无形的压力,压得她几乎踹不过气来,压力一点一点的攀升,身上拳打脚踢的伤痕疼痛越发明显,体内的肠子似乎要从喉管喷射而出,脑颅成了锅,咕噜噜地烹煮着大脑。
她感觉自己眼球都要被挤爆出来了。
她感觉自己要爆开了。
···就像那只自己木棍底下的蟾蜍一样。
死亡的恐惧之下,坐在地上的人裤子下蔓延出一大片温暖的液体。
在视线模糊的一刻,奥蕾莉亚透过扭曲的视线,看到那个男人正低头凝视着她身下那片温暖的、代表着她尊严尽失的液体,嘴角似乎反而弯了下来?
西装男人盯着地面对方破碎一地的自尊,收回了那一点点用来“营造氛围”的念压,心里因为被对方讨厌而带来的喜悦也渐渐消散。
倒不是良心发现自己玩过头了,就是突然一下就觉得····
——这场游戏没想象中有趣了。
【之后无非就是再度暴起伤人,或者痛苦流涕的崩溃。】
“小玩具”不耐玩,用点力就散架了,西装男人眼里一下又没了光,他有点沮丧地想:
【还是赶紧找到会长,和他博弈更有趣一些。】
他难得没维持住旁人眼里完美的外形,相当沮丧地叹了口气。
【这种一眼望到头的、既定的结局······】
【——真是无聊至极。】
·············
·······
·····
鹤龟一没有找到目标对象,沿着对方留下来的线索顺藤摸瓜地找了过来。
刚好就撞见了这一场景。
看着与周围格格不入的金发男人,还有坐在地上疑似被威胁到失禁的橘发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