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她是个短命的可怜孩子。”
“有没有什么办法救她?有没有办法!大夫,你有没有办法?”李莫愁失控拽着大夫追问,不知怎的眼中滑落一滴泪,可她全然无觉。
大夫拨下她的手,“哎呦小姑娘,你太心急了。听我说完吧。”
“要么她一辈子喝药吊命,要么找武功高强的人用内力帮她把经脉接上。不过高手一般不太好找,而且她这病得太久了,就算真的奇迹出现她接上经脉也是脆弱的,不可以用任何武功只能当个普通人。不然经脉再次破碎,那痛苦她受不了的。”
“小姑娘,”大夫拍拍李莫愁的肩膀,“有的事,命中注定的。”
“我给你开点药吊她一吊吧。”
大夫转身摸出纸笔写个方子,扭头看见李莫愁肩膀渗出血迹,道:“姑娘,你也受伤了。嘶,这个地方不太方便啊。”
李莫愁道:“我不碍事,皮外伤罢了。您快开方子。”
“行。”大夫见李莫愁这么说,便也不执着,只是在方子上多加了些外敷的药。
看诊结束,李莫愁送大夫出门,捏着方子有些纠结。
大夫笑笑道:“我看你也不甚方便。这样,我叫这个小二去我药房抓药给你送来,你就安心守着你姊妹。”
“……有劳了。”
送走大夫和小二,李莫愁坐回床边,方才怪异的情绪悉数褪去。
想不通自己与她哪来那么多羁绊,干脆抛之脑后,随便吧。
她视线来来回回移动,看苏清河的手也稀奇,脸也稀奇,嗯,脸?
李莫愁凑近了看,确定自己没看错,苏清河的脸怎么白了?
她捞出木桶中的毛巾扭干水,不确定的擦上苏清河的脸。
毛巾擦过哪,哪里就变白。
这她还能不明白?
好啊,苏清河,可真能骗啊。
李莫愁暗自咬牙,心道要不是看你快病死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敢戏耍我这么久。
她一边嘴上恶狠狠骂骂咧咧,手上动作却不停。终于把苏清河身上血污全擦干净,木桶中的水都被染红。
门外小二抓了药敲门,听见里面骂得凶,还以为自己走错的客房。
退后一步再看门牌号,没错呀。
于是他敲响房门,里面的骂声戛然而止。
李莫愁换了副笑脸开门,接过药包赏了些银钱便打发他走了。
小二转身时还想着,莫不是这女人是两面三刀的主?如是这样,那躺床上的姑娘真可怜。
他忍不住恶寒,女人真可怕,还好他尚未娶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