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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少年天才一拳就够了（第2页）

与此同时，韦月匆匆赶来，脸色铁青：“统帅！刚截获一封密令，是从青衫岭内部发出的，目标是你回程路线上的七处伏击点。发令者……用了你的印鉴。”

“假的。”祥子冷冷道。

“可印鉴是真的！而且……石博不见了。”

祥子猛然回头：“什么时候的事？”

“昨夜值哨后便失踪，巡查发现他房中有一枚染血的银针，上面刻着‘灰鹞’标记。”

祥子瞳孔骤缩。灰鹞，那是三河口蛮兵身上搜出的铜牌所属组织，也是最早背叛青衫岭的暗卫分支。若石博与此有关……

“他不可能叛变。”韦月咬牙，“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宁死也不会出卖你！”

“可有时候，最忠诚的人，反而最容易被操控。”祥子低声道，“还记得冯老庄主的遗言吗？‘小心血亲’。或许……石博本就是柳家埋下的棋子。”

话音未落，徐彬飞马而至，肩头带伤：“统帅！三河口结界破裂，大批黑甲军突袭，打着‘迎归真主’的旗号！领头者……是个女人，灰袍，手持黑令！”

“柳沉霜来了。”祥子握紧断魂刃，“她不想等我去找她，她要逼我出来。”

“你还打算去救那个冰棺里的女孩吗？”韦月急问。

“我去。”祥子抬头望天，乌云翻涌，雷光隐现，“但我不会再为了‘亲情’或‘真相’去。我去，是因为这是我的选择。哪怕她是假的，哪怕这一切都是骗局，我也要亲手揭开它。”

他翻身上马，断魂刃斜指北方：“传令赤锋队，全员备战。这一战，不只是为了守住青衫岭，更是为了告诉所有人??持钥者，从不因出身而动摇。”

大军开拔之际，天空忽降血雨。

每一滴雨水落地，都化作一朵猩红彼岸花，迅速蔓延成海。花瓣之上，浮现出无数人脸??全是这些年死于祥子剑下的敌人、盟友、甚至是无辜百姓。他们的嘴一张一合，齐声低语：

>**“你还记得他们的名字吗？”**

祥子策马穿行花海，面无表情。

他当然记得。每一个名字，每一张脸，每一次挥刀的理由，他都记得。但他也明白，身为持钥者，注定无法回头。正如雷老爷子所说：“守护众生者，必先舍尽温柔。”

三日后，南陵枯井庙。

残垣断壁间，柳沉霜负手而立，灰袍猎猎。她脚边躺着昏迷的石博，胸口插着一支银针，正是那枚刻有“灰鹞”字样的凶器。而在她身后，归墟井口已被打开，寒气冲天，井底隐约可见一口冰棺，内中少女面色苍白，唇角溢血。

“你来了。”柳沉霜回头，嘴角微扬，“比我想象中快。”

“放她走。”祥子持刃上前，“这场戏，够了。”

“戏？”柳沉霜冷笑，“你以为我只是为了演给你看？弟弟，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不是反派，我是来救你的！”

“救我？”

“你根本不是真正的持钥者！”她怒吼，“你是被替换的赝品！是我母亲用禁术制造的容器！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偷来的！包括这具身体，这把刀，甚至……这份感情！”

祥子静静听着，忽然笑了：“你说得对。我不是柳氏血脉，我没有资格继承这个名字。但你知道吗？冯老庄主教我写字时，手把手一笔一划；席院主为我挡下毒镖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雷老爷子临终前握着我的手说‘好孩子’的时候，眼里是真的有光。”

他一步步逼近：“这些感情，也许对你来说只是程序、是漏洞、是虚假的数据。但对我而言??它们是真的。哪怕全世界都说我是假的，只要我记得那些温暖，我就比任何‘真货’都更像一个人。”

柳沉霜怔住。

“所以，我不需要你来定义我是谁。”祥子举起断魂刃，第七令印记在胸口闪耀金光，“我要用自己的方式，结束这一切。”

两人交锋瞬间，天地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