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黑車,一个是罗杰欣,一个是他儿子罗技,这是属于间谍案了。你母亲是联络员,并且非常资深。"
说到东方玄曜的母亲,龙逸轩的声音里多了一丝谨慎。
东方玄曜的表情没有变化,但眼神明显暗了暗,像是被触及了什么不愿回想的往事。
他的母亲早在十年前就离开了东方家,这件事一直是他们父子三人心中难以愈合的伤口。
龙逸轩将黑马摆在棋盘上,动作依然沉稳:
"至于宴宴提供的那个有猥亵门童嫌疑的外国人,他所在的外经贸办事处已经让国安给端了。"
他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棋子。
"唉,端早了。"
"为什么?"
东方玄曜挑眉,身体微微前倾。
"因为杀害球童的另有其人,端了他的窝点就等于打草惊蛇了。"
龙逸轩解释道,眉头微蹙。
"不过据这个外国人交代,老二冷鹤和肖瓒是他们的两个炮。"
"啊??"
东方玄曜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
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墙上的挂钟还在不知疲倦地走着,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冷鹤是他相交多年的好友,而肖瓒更是他更是他看着长大的,尽管他们两个都伤害过宴宴。
可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
龙逸轩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棋盘上,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映着跳动的棋子,也映着这个错综复杂的局。
他知道这个消息对东方玄曜意味着什么,但他必须说出来。
在这个错综复杂的棋局中,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我们必须小心行事。"
龙逸轩终于抬起头,直视着东方玄曜的眼睛。
"这个案子牵扯的人太多,关系网太复杂。你、宴宴,还有老爷子,都可能成为他们的目标。之所以不抓冷鹤和肖瓒,是因为柳钊指认的大鱼还没咬钩。"
东方玄曜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点头。他的目光重新变得坚定,那个在商场上无往不利的香格里拉大酒店的总裁又回来了。
"我明白。"
他想着几个月前妹妹遭遇袭击左面的锁骨中弹,他说:
"我会保护好家人。"
窗外,夜色渐深。
玄曜阁的书房里,两个男人对着棋盘沉思,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正在悄然展开。
而在不远处的玄宴居里,东方玄宴正站在窗前,望着夜色中的城市灯火,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个夜晚,对东方家的每个人来说,都注定是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