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严进出答:“我本打算让她等一等我。等老宫的伤好了,回来上班,我就要请假出去一趟。”
江婉有些不明所以:“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跟姍姍说清楚?她不是胆小怕事的女孩子。”
“不是小病。”严进出低喃:“只要是人,都会怕的。”
江婉疑惑不已:“看不出来……”
“精神方面的。”严进出答。
江婉忍不住问:“家族遗传吗?你確定你被遗传到了?”
“……嗯。”严进出答:“我父母家人不敢催我结婚,也由著我,便是害怕我会发病。”
江婉仍不敢相信,问:“结婚后才会发作?你曾发作过?”
“小时候有过一次。”严进出答:“后来就没有了。”
江婉低低嘆气:“那你有没有信心一直不发作?”
“不知道。”严进出摇头:“小时候发作那会儿,是我师父带我去南方就医,喝药稳住了病情。那时我还小,多数都记不得了。我想亲自去一趟,找找当年的老中医,看看他能否为我解惑。”
“没法根治吗?”江婉追问。
严进出摇头:“应该很难……我家里人都说根治不了。”
江婉忍不住问:“南方哪个城市?你还记得不?”
“大概地址记得。”严进出想了想,答:“具体的地址……貌似在一棵很大很大的榕树旁。”
江婉皱眉解释:“在我们那边,几乎每个村落都会有一两棵大榕树。榕树是神树,是护佑村里的自然象徵。”
严进出连忙又道:“那棵榕树的旁边,还有一个大池塘……不远处还有山峦,青山稻田清晰可见。那棵老榕树遮天蔽日,感觉能有心园一半大。”
江婉微愣,提议:“你可以去问问我家大姑姐。她当厂长那会儿,时不时走访各地开会调研。南方的很多城镇她都去过,也有不少熟人。”
“谢谢。”严进出道:“我明天就去问她。”
顿了顿,他踌躇看向客房的方向。
江婉无奈嘆气:“不管真假,我且信你。我跟姍姍说说看,至於答不答应,还得看她自己抉择。”
“谢谢。”严进出真诚答谢。
江婉走回主院,让小欧去刷牙准备睡觉。
小欧趴在书桌上,正津津有味看著李缘练书法。
“妈妈,李爷爷写的字很多我都看不懂,画来画去的。”
江婉走进西厢房,扫了一眼桌上笔墨未乾的字跡。
“哦。是草书,除非练过看过,不然不容易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