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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逍遥宗皇甫京来至风雪酒楼。
俞初侧卧在屋顶之上,拎着酒壶向其招呼。
“皇甫道友,别来无恙。”
皇甫京笑意盈盈正欲回话,却是眸中一震,难以置信道:“俞道友,你己凝结金丹?
说好一同游走红尘,你却背着吾偷偷苦修?”
俞初哭笑不得,自屋顶之上飘然而落。
“机缘到了,便水到渠成,顺其自然。”
皇甫京拱手道:“无论如何,还是要恭喜俞道友结丹。道友如此资质,纵然放眼天下年轻一辈,亦是其中翘楚,当真让人艳羡。”
若是以往,俞初听皇甫京如此称赞,自是欣喜。
但见识过丁师弟的天资之后,他己然看清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修行资质在真正的天才面前实在算不得什么,唯有努力修行才不至于被丁大力在短时之内反超,维持作为师兄的体面。
二人正说话间,丁大力自酒楼之内走出,向皇甫京见礼。“皇甫师兄。”
自己能有机缘入天符门,也多亏了皇甫师兄。
“丁师弟,符术修习得如何?”
皇甫京刚问完丁大力,便转头询问俞初。
“俞道友,我这师弟符道天资如何?你可用心教授?”
丁大力还未来得及开口,俞初便先行出声。
“皇甫道友,正好你今日前来,吾有一事要对你说,亦是要对逍遥宗说。
吾为天符门门主云景霄亲传弟子,丁师弟己拜入我师尊门下,现在他也是我的师弟。”
皇甫京明显有些慌乱,丁大力乃是整个逍遥宗的希望,若因其缘故让逍遥宗失去了丁大力,那他也不必回逍遥宗了,免得回去被师尊打死。
“这……
俞道友,你的身份我早就猜出来了,不然也不会让丁师弟来跟你修习符术。
教符术就教符术,为何要把我师弟拐去你们天符门?”
俞初也是有些意外。
“你是何时猜出我的身份?”
皇甫京撇撇嘴。
“天符门为当世顶尖宗门之一,听说天符门门主云景霄曾收了一位不世出的符道天才,虽世人不知其姓名,此人亦鲜少现身,却有传言说,这位符道天才喜饮酒。
俞道友符道天资卓绝,又喜好饮酒,稍一联想便可知你身份,我总不能当真将你当作一位普通酒楼掌柜。
等等……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为何要把我们逍遥宗弟子拐去你们天符门?”
俞初一字一顿道:“无他,只因丁师弟符道天资在我之上。”
皇甫京一时愣在当场。
传言天符门门主云景霄的亲传弟子,也即是俞初,符道天资冠绝当世,无人可出其右,万没想到丁师弟不仅大道修行资质绝顶,符道天资亦是如此天纵。
逍遥宗虽也是大门大派,但与天符门完全没有可比性。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即便丁师弟加入天符门也是情有可原,在天符门所能得到的修行资源必远胜逍遥宗。
只是,他实在无法向师尊和宗门交代。
本来是让他守护丁师弟,现在却把这位逍遥宗强势崛起的希望给守护没了,皇甫京心中满是酸涩。
“丁师弟……”
他看着丁大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