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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龙鳞与冰魄（第2页）

可他知道。那味道太熟了——十年前她第一次给他敷药时，就是这股带着霜花味的清香。那是她自己凝出来的冰魄精华，抽一次，少三年寿命。

他心头一沉，嘴上却笑了：“林医生，你这是要把我治死还是治好？”

话没说完，两人脚下地面猛然震动。

螺旋气旋从他们交握的手臂间炸开，冰火交织，一圈圈往外扩散。祭坛防护罩“啪”地亮起红光，试图封锁能量外溢，可刚撑起半秒，就被冻结成了透明冰壳。

咔嚓——

整座祭坛开始结冰。地面、石台、青铜纹路，全被一层晶莹剔透的寒冰包裹。冰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攀爬，转眼就封住了外围护栏，连高处的观礼台都被冻出蛛网般的裂纹。

唯有中心两人还没被封住。

江枫能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变了。不是修为，也不是血脉强度，而是一种更深的东西——像是原本散落在各处的零件，突然被一根主线串了起来。

脑子里“叮”地一声，只有他听得见。

【羁绊对象林雪柔确认，是否孕育子嗣江清寒？】

三秒倒计时。

他看了眼身边的人。她脸色发青，嘴唇泛紫，明显撑不了多久。可那只手还死死攥着他，指节都冻白了。

他想起小时候发烧，她翻墙进垃圾场给他送药；想起他被打断肋骨那晚，她守了一夜，手指僵得连针都拿不住；想起昨夜钟楼顶，她闯进来时眼里那种近乎莽撞的决绝。

“你说我逞强。”他低声说，“那你呢？”

mentally——确认。

刹那间，天地安静了一瞬。

一道只有他能听见的轰鸣滚过识海：“万古道统，始承一脉。”

金色符文从心口炸开，顺着经络蔓延全身。一股全新的反馈涌入意识深处——有个存在正在成长，带着极寒与龙族的气息，天赋为“极寒龙体”，亲和“冰霜之道”。

江枫呼吸一滞，随即咧嘴笑了：“行啊，儿子，爹给你起名没白费劲。”

可笑还没完，身体突然一僵。

低温开始反噬。他的皮肤表面浮出细密冰晶，关节咔咔作响，像是要被冻住。林雪柔更惨，整个人己经靠在他肩上，呼吸微弱，右手掌心结出一圈冰纹，像坏掉的电路板。

江枫想动，发现腿不听使唤了。低头一看，小腿以下己经埋进冰层，而且还在往上爬。

“喂。”他推了下怀里的人，“醒醒，咱俩可不能躺这儿等人来收尸。”

没反应。

他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她冰冷的脸颊，又看了看西周——整座祭坛变成了一块巨型冰雕，通体透明，映着天光，像个被钉在标本盒里的展览品。

“挺会选地方啊。”他嘟囔，“想脱困还得等化冰，或者……砸出去？”

他试着运气，发现丹田里那股寒脉比之前稳多了，甚至能调动一丝新生成的力量。他缓缓抬起还能动的那只手，指尖凝聚出一缕龙形气旋，虽细，但稳定。

“行吧。”他盯着冰层外模糊的人影，“谁先靠近，谁就尝尝我儿子送的第一份见面礼。”

他手腕一抖，气旋撞上冰壁，发出清脆的“叮”声。

冰面裂开一道细微缝隙，一滴血从他指尖滑落，砸在裂缝边缘，缓缓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