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范绿蓉知道了,只会道就是因为太勤奋工作所以才虚。至少住在同一个房间这么多天,她都没见到过他有什么男生的生理现象。
如果不是不行,那估计也要四大皆空了。
不过有一件事的确是真的,范泽对那档子事不太热衷,比起男欢女爱,他对商战中的尔虞我诈更感兴趣。
可惜那三个家族也不是吃素的,他也只能徐徐图之了。
暗地里,风起云涌,一度打破先前表面上的平静。
就这样,三年过去了。
这三年里,范父在考验了他一段时间后,就把家主之位传给他了,不过那个医药公司还是掌控在自己的名下的。
虽然目前为止,他们与范泽的关系还算亲近,可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到底还是要防范一手,而范绿蓉手头上的商铺也是如此,总不可能什么都给他,自己什么东西都没留下。
他们还没那么傻到家。
而在这期间,范绿蓉病发了三次,每次都从生死关头硬是给拽回来了。而范父犹过之而不及,干脆直接在医院里住下了。
两个人都对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反倒是范泽在知道了这事后不断地操心起来。
有一句话说得对,人在拥有了温暖的时候,再度失去,只会不愿意。他大概能明白为什么那些子女在面对重病缠身的父母时,会那么悲伤了。
可笑他从前不以为意,如今却紧张了起来。
范绿蓉看着他像对待什么易碎玻璃似的对待自己,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你这感觉我下一秒要死了一样。”
结果范泽只是冷着一双眼盯着她,桃花眼里没有半点被逗笑的样子,范绿蓉看到后也笑不起来了。
因为怕他又在耳边念叨,她话语一转就转到了最新得到的消息上,“听说大哥和三哥都出现了?”
这三年里都没有他们的任何消息,想也知道是故意隐藏了踪迹。
范泽听到后点了点头,“嗯,范承安最近让人给我们的人下绊子,但也只是玩闹而已,并没有真正的下手。”但即使如此,也有点烦人。
而范英彦,他倒是老实得很,天高海阔任他飞,反倒比在范家的时候更自在了许多。
范绿蓉:“你自己看着点,如果他真要与范家为敌的话,该下手的还是要下手,如果没有,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好歹也姓范。
“嗯。”范泽同意了,这些年他的耐心倒是好了许多,当然,不是为了那可笑的兄弟之情,只是怕她不高兴而已。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知道她心善了,虽然说她折腾人来也挺闹腾的,范泽想到了她先前整范英彦的陷阱,还有这三年来的颐指气使,更多的是无奈。
也不知道父亲怎么生出了一个这么不像他的人。
而范绿蓉早就知道他对自己父亲的孺慕了,其实很惊讶,她还以为两个人更多的是冷淡和疏离呢,现在想来,他肯娶她可能也有这一方面的因素在。
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吃味,他们两个倒是双向奔赴了。
当范泽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了,“父亲对我好只是因为范家,因为你而已,他最喜欢的还是你,对我更多的是爱屋及乌。”
“而我。”说到这里,范泽停顿了下道,“而我虽然崇拜他,但如果不是你,不会有今天的局面。”因为他们两个都不是喜欢说家常话的人,即使见面了,除了工作上的事还是工作上的事,也只有她在的时候,才能有这父慈子孝的场景。
“你是跟我一个户口簿上的妻子,不会有人比你我的关系更亲近了。”
范绿蓉听到后轻咳了两声,觉得有些肉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喜欢她,听得她浑身不自在。
范泽看着打断自己说话的人,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你的耳朵红了。”语气更多的是平静。
不,似乎还有一丝笑意。
范绿蓉自动地认为是嘲笑,不服输道,“我这是热的。”她也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他这近乎告白的话语,谁听了不迷糊?
这要是使个美人计,怕是许多人都得上当。
要不是知道他这个人性格薄凉,一般人很难走到他心中,两人之间更多的是责任和亲情,她怕是以为他喜欢上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