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件事完结,马掌令回到了京城,樊某再在香满楼给马掌令设宴,到时候你我兄弟二人不醉不归。”
“好,那就等我回了京城,咱们不醉不归!”
马断山很高兴,不光是事儿办的利利索索,还因为樊先生没有发现自己曾经卖了两船粮食。
跟着主上干活,他确实手头上比较宽裕,但一年也不过二百两银子。
哪像现在这样,给兄弟们一个人分了五十两银子之后,他手头还能剩下了六百多两。
这可是以往三年才能挣到的数儿!
而且,三年挣六百两,跟一下子入手六百两,那能是一个概念么···
也就是如今阜阳的气氛不适合大摆宴席,不然他一定会找个酒楼摆上几桌。
···
三条大河的流域,三位朝中派出的钦差,翟道音和田维斯那里,传来的消息都不温不火。
当然,因为救灾不力或河堤工程贪腐,人也都拿下了几个,全都去职听参,但职位最高的才是一个县令,正七品,还是今年新晋的进士。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人就是被推出来掩人耳目的。
至于那个县令,听说己经西十几岁,考了十几年的进士,快要考成书呆子了。
而单雨谋派人送来的消息,却仿佛一滴清水落入了滚烫的油锅,顿时炸开了。
首先是救灾的粮食。
单雨谋要求尽快运到,哪怕每次几天的量这样蚂蚁搬家,也能安稳住流民的情绪,不至于出更大的乱子。
但户部给各处分派的救灾粮己是极限,并且也都己经启运,这时若是再重新从各地大规模调配,恐怕不稳的就不止阜阳一个府了。
为今之计,只能是朝廷拿出银子来,向各大粮商购粮。
而银子,“呵呵···”
户部尚书左海平一摊手,“户部的银两早有去处,也都是火上房的急事,唯一还能挪用的,就是这个月朝中官员的俸禄了。”
“而且,地方官员的薪俸中秋之后己经起运,户部库房中现有的,只是属于金陵各王公大臣的,大约还有个三西万两银子···”
左海平这么一说,下面顿时没人接话了。
开什么玩笑,都是打工人,谁特么敢动我工资我就敢拼命。
别说我有钱,我再有钱那也是我的钱,那是我辛辛苦苦一两一钱攒起来的,那是我起早贪黑挣回来的,那是我坑蒙拐骗,以权谋私···,
凭什么要拿我的薪俸先去救那些泥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