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破的兰夕难为情地偏开头,咬着嘴唇不说话。韩旸把他的里衣脱掉,粗糙的手掌滑过肌肤,再停不下来。
“是什么啊,夕儿?”韩旸咬着兰夕的耳垂,手探到兰夕腰后。
一年多没做,被韩旸一碰,兰夕浑身忍不住发颤。他揪住韩旸的头发,断断续续地应:“衣裳,你的衣裳。”
“为什么要我的衣裳啊?”韩旸吻在兰夕的心口。
兰夕吸着气:“抱着它,抱着它就是抱着你……夫君……啊!”
韩旸握着兰夕的腰,猛地低下头去。兰夕按着他的后脑,嘴里一会儿喊“旸哥”,一会儿是“夫君”,终是语不成声。
抬起手,韩旸把他那件衣服拂到地上。他抓住兰夕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哄道:“夕儿,夫君在这儿,不要衣裳,要我。”
兰夕的意识已经迷离,他大口喘着气只想和韩旸紧紧相连。他用力点着头,格外乖:“要你,夕儿只要你。”
再没有时间说别的,韩旸紧紧抱着兰夕。他也一样闭上了眼睛,嘴上还哄着兰夕,让他放松。
这晚韩旸颇有点不留力气的意思,有多少劲都要使在兰夕身上。兰夕觉得自己像块豆腐,在韩旸手里被翻过来再翻过去。在韩旸看来,兰夕确实像豆腐,皮肤依然这么滑嫩,让他爱不释手。
“夕儿……”
“夫君。”尽管神志不清,可韩旸每喊一声,兰夕都会应一句。
“叫出来吧,夕儿。”韩旸在他耳边哄着,“我想听你的声音。”
于是兰夕忘记了院子里还住着其他人,再不压抑自己的叫声。那或高或低的呻-吟,都印证着今晚的二人共登极乐。空了太久,越来越重的欲望,不是一次两次可以补回来的。
到了后面,韩旸趁着兰夕犯迷糊,非要问他抱着自己的衣裳时,都会做这么。
“会自己弄吗?”韩旸吻着兰夕的眼皮,“怎么弄的,让夫君看看。”
看着韩旸期待的眼神,兰夕做了一件他清醒时绝对不会做的事。他撑着身体起来,把韩旸的衣服团成团,垫在了腰下。
“这样,好像你抱着我。”兰夕闭上了眼睛,似乎比刚才还迷醉,“夫君,夫君……”
明明兰夕什么都没做,韩旸心中却醋意翻滚,他抽掉兰夕腰下的衣服,抬高兰夕的腰,再次拉着人,坠入幻境。
大床被他俩弄得乱七八糟,韩旸披了件外衣,用干净的薄被裹着兰夕。他把兰夕放在软榻上,重新换了新的床单。
如果不是兰夕实在撑不住,韩旸觉得自己依旧不会停下。这才哪儿到哪儿,远远不够。
睡着之前,兰夕迷迷糊糊地想,这一年多,韩旸壮了,更有力了,这以后,他可怎么吃得消啊。
*
一宿没睡的韩旸穿戴整齐后,打水洗衣,又生火做了全家的饭。
韩笛起床后惊讶地看着韩旸:“天呀,嫂嫂说你一个人当五个人用,这是真的呀!”
韩旸给两只大狗喂了饭,手指放在嘴边,压着声音说:“你嫂子还在睡,小点声。”
“哦哦,那把饭给嫂子留着?”韩笛问道。
韩旸想了想:“都吃了吧,等他醒了,我再给他做新的。不过估计,这一上午他是起不来了。”
韩笛瞟了眼韩旸颈间的红痕,抿唇笑着。韩旸不在意地抓了下衣领:“你嫂子抓的。”
“哦!我不想知道。”韩笛捂住耳朵。
果然,如韩旸所说,兰夕一觉睡到了下午,他醒过来便觉得嗓子干涩,一开口更是沙哑得不行。
昨晚把他折腾惨了的人,正靠在床边闭目养神,看他起来,立刻睁开了眼睛。
“夕儿。”韩旸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兰夕眨眨眼睛,傻乎乎地问了句:“旸哥,真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