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剧烈的喷射之后,两人都如同虚脱般瘫倒在冰冷的河滩碎石上,只剩下粗重紊乱的喘息。
片刻的寂静。
柳月侧躺着,微微喘息,心中盘算着如何进一步安抚这个少年。
她甚至伸出手,想去抚摸阿力汗湿的胸膛,声音娇软:“弟弟真厉害…姐姐以后…”
她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阿力已经坐起身,捡起了旁边那把跌落在地的匕首。
他转过头,看着柳月。那眼神狠辣,再无半点方才的激情。
一股寒意从柳月脚底窜起。
“爷…您这是…”
阿力没有回答。他左手一把揪住柳月的头发,将她的脸狠狠按在碎石上,右手握紧匕首,毫不犹豫地朝着她那张妩媚的脸蛋划了下去!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河滩的寂静,远比刚才任何一声浪叫都要真实和绝望。
第一刀,从左边眼角直划到下颌,皮肉翻卷,鲜血瞬间涌出。
第二刀…
第三刀,第四刀…
阿力毫无章法地在她脸上纵横切割。
柳月的惨叫变成了微弱的气音,剧痛让她彻底昏死过去。
阿力终于停了手,喘着粗气,看着眼前这张已然血肉模糊、再也看不出原本模样的脸。鲜血染红了他握刀的手,也染红了身下的碎石。
他站起身,穿上裤子,看也没再看地上的柳月一眼,将匕首在河水里随意涮了涮,插入后腰,转身,步履有些踉跄地消失在芦苇丛中。
河水不知疲倦地向东流淌。
许久,一个不起眼的麻袋被水流冲上了岸。
岸边,是倒在血泊里的昏死女人。
袋中,是一丝微弱的寄生意识。
二者同样充满了贪婪与不甘。
女人在等待死亡,而它在等待一个足够污秽的容器。
原来它便是当年被小芷丢入河里的麻袋、正不知过了多少日月,才被带到了这里。
柳月是在剧痛中醒来的。
碎石的冰冷透过衣衫刺入骨髓,但脸上纵横交错的伤口所带来的痛楚,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吞噬。
她颤抖地抬起手,指尖尚未触及脸颊,便已感受到那皮肉翻卷、鲜血凝固的可怖触感。
“啊——!!!”凄厉的惨叫从她喉咙中挤出。
她挣扎着爬到河边,借着昏暗的水光,看到了倒影——那张曾经妩媚妖娆的脸,如今已如同被啃噬过,布满了深可见骨的刀痕,彻底毁了。
绝望瞬间淹没了她。
容貌是她唯一的武器,是她的根本。
如今,武器被毁,她还有什么?
许素!
都是那个假仁假义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