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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递归型摇篮曲（第1页）

黑暗降临时，林野听见两个重叠的声音：

"拓扑结构。。。"

"记住这个拓扑结构！"

废弃教堂的彩绘玻璃在月光下折射出破碎的色块，苏晚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正在哼唱一段奇怪的旋律。

"你听到了吗？"林野的指尖还残留着量子投影键盘的触感，视网膜上跳动着系统核心的拓扑结构图，"那首歌。。。"

苏晚没有回答。她的瞳孔扩张到极限，虹膜边缘泛起不自然的蓝光。林野突然意识到，她正在同时存在于多个时间线上——这是预知能力过载的征兆。

"119次。"苏晚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们被重置了119次。"

教堂的地面开始震动。不是地震，而是某种更精确、更有规律的震动——像是巨大的机械齿轮开始咬合。林野右手无意识地抓握着空气，仿佛要抓住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时间不够了。"老K的全息投影突然出现在祭坛上方，他的形象比往常更加破碎，"阿尔法启动了最终协议。"

投影闪烁了一下，显示出外部世界的景象：成千上万的人僵立在街头，他们的神经接口闪烁着红光——系统正在准备一次全文明级别的意识收割。

"莫比乌斯环完成了吗？"老K的电子音里罕见地带着焦虑。

林野摇头，汗水顺着太阳穴滑落："还差最后一个节点。。。"

就在这时，教堂的大门被量子刃切成碎片。

Zero站在门口，他的机械化左眼闪烁着不稳定的紫光。那把能切断时间流的武器在他手中嗡嗡作响，但奇怪的是，他没有立即攻击。

"你们在制造悖论。"Zero的声音像是经过某种滤波处理，"系统不允许——"

"那你为什么不动手？"苏晚突然转向他，歌声仍在继续。

Zero的机械臂颤抖起来。林野注意到他颈部的人造皮肤正在剥落，露出下面发光的神经管线——那是自毁程序的痕迹。

"弑神协议。。。"林野恍然大悟，"你启动了它。"

Zero的机械眼突然熄灭，仅剩的人类右眼流露出痛苦："我看见了。。。前代文明的记忆碎片。。。"

教堂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彩绘玻璃开始一片片碎裂，但奇怪的是，那些碎片没有落下，而是悬浮在空中，形成某种复杂的几何图案。

"就是现在！"老K的投影突然变得清晰，"声波共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