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纯说:“我们之间不讲客气的话,今天谢谢你真真,你已经帮我很多了,你去忙你的事吧。我正好也想单独和朴风澜说点话。”
最后一句把岑真彻底劝住了。
她点点头,“那好吧。”又接着对着管东澳那边说:“我现在过来。”
管东澳说:“我开车来接你吧。”
之后岑真走了,林景纯一个人坐在手术室外面等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林景纯立即站起身,看见朴风澜躺在床上。
“医生,他怎么样了?”林景纯问道。
“失血过多,伤口创口面积很大,不过还好来得即使,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就是要住一段时间的院。”
林景纯听了,心依然悬着,要住院的话,岂不是耽误了他的训练?
林景纯叹了口气,“麻烦了,现在转病房吧。”
她去住院部交了费,给朴风澜安排了一个单独的病房。
她联系不到他家里人,在他床边静静候着。
外面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医院静谧无人,萧瑟无声。尽头的房间更是隐匿在角落中,不见天光。
林景纯觉得热烈如朴风澜,不应该属于这里的。
她坐在床边,看着朴风澜的脸,没有什么血色,那双锋利的眉眼也变得平和。
而一切都是因为她。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竟下起了下雨。
气温骤降,林景纯缓过神,起身去窗边关窗户。
这阵雨,平缓、无声。树上已经挂满新绿,林景纯偶然意识到,已经是春天了啊。
她在窗边不自主感慨。
直到一阵凉风吹过来,她才想起自己是要关窗户的。
关好后,她转身,看见床上的朴风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这双眼睛正望着这边。
接着,对视。
“你醒了?”林景纯眉梢染上一丝惊喜。
“要不要喝点水?”她走了过去。
朴风澜睡了很久,再醒来声音都带了一丝哑,“好。”
林景纯给他倒水,然后将水递给他,但是发现他手上的伤,林景纯心一凝,“我来喂你吧。”
朴风澜没有拒绝。
“有没有感觉不舒服?要是有的话我叫医生。”
喂完水,林景纯又体贴地问:“或者你饿不饿,我问问医生你可以吃什么,我去买。”
朴风澜摇头,“都不用。”
过了一会他说:“你回去吧,这样不用你了。”
林景纯道:“那怎么行,你是因为我受的伤,我必须在这里照顾你。”
朴风澜轻笑一声,“在救护车上我还没说明白吗?”
“救人是因为我是赛车场的股东,不是为你。”
尽管他言语不友善,那林景纯还能说什么呢,反正她知道自己欠他什么,也不会因为他的冷言冷语退缩。
“我帮你叫家属吧?”林景纯换了个话题,“你住院,应该告诉他们一声。”
朴风澜说:“不用,他们都不在国内。”
林景纯不敢打听他的家事,但是那天听电话,他不是还有一个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