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慈怀疑的看向他们:
“你们能吃的饱?”
吃不饱怎么办呢,关键是吃不起啊。
郑月浓身为师姐,代表其他人小声的解释说:
“这里的菜品都好贵,随便吃点尝尝鲜就好了。”
公冶慈闻言,又将菜单从头至尾看了一遍,仍旧用怀疑的语气说:
“这样的价钱,你们就算是撑死在这里,还能吃掉一万两吗?”
“一万两!”
林姜猛地叫起来,瞬间来了精神,随后在其他人不认同的注视中,又压低声音,不可置信的看向师尊:
“师尊竟然有这么多存钱么?可是平素竟然完全看不出来。”
郑月浓也忧心忡忡的说:
“师尊不会是为了兑现诺言,把压箱底的钱财都拿出来了吧……没关系的师尊,其实我们刚才经过一条全是吃食的街道,飘出来的味道也很是美味,我们在这里吃不饱的话,出去后还可以去那条巷子里再吃一顿的。”
公冶慈:……
他有穷困到这种地步么。
公冶慈真正怀疑起来自己到底在几个徒弟眼中是怎样无能为力的形象了。
公冶慈沉默的时候,大弟子锦玹绮咳了一声,适时出生解释了这一笔钱财的来源:
“这是师尊刚才从药王楼拿出来的。”
又眨了眨眼,很是神秘的补充道:
“放心,这笔钱是楼主送给师尊的,大家也不必担心偿还的问题。”
这么说的意思是……师尊竟然真的做到空手套白狼?!
几个弟子彻底震惊了,纷纷对师尊露出敬佩的目光——还以为事前师尊说“药王楼不但不会再要欠款,还会再主动给更多银钱灵石呢”……这种话是开玩笑的,没想到竟然会真的实现。
因为完全想不到怎样才能办到这种事情,于是又问起来具体经过。
见师尊并没制止的意*思,在徒弟们重新点菜的途中,锦玹绮便把方才在药王楼里发生的事情和其他几人讲了一遍,过程不算平淡,倒也很适合来做下饭的故事。
再加上郑月浓他们三个打听来的,有关各种衣料店裁缝铺之类的讯息——
总而言之,这是一次十分尽兴的聚餐。
公冶慈等人在分甘楼大快朵颐时,秋叶城药王楼楼主嵇乐生也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走入到了药王楼后面静谧的庭院。
这些庭院内居住的是那些身患重病,又来历富贵的患者——锦七公子便是其中之一。
锦七公子素来张扬,耽于玩乐,一月前在酒坊喝的醉死,一如往常被侍从带回去之后,就再没有醒过来。
却也不是真的死了,仍有呼吸,却怎样也醒不过来,除却唇舌本就是朱红以外,双颊与十指,心脉都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医师断定是中毒所致,可却怎样也找不到毒源,解毒之法更是无从谈起了。
锦云城所有医者都无计可施,眼看红晕已经遍布全身,将要蔓延到了心脉,这才送到药王楼来,但药王楼也不明头绪,试了十几种解毒之法,并没有什么有效的结果,最多也只能制止毒素的蔓延。
锦七公子已经在药王楼躺了近乎十天,原本强壮的身躯此刻早已经变成了皮包骨头的憔悴躯壳,按照锦氏的计划,是打算再过两三天就将七公子带回去的,既然药王楼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那再在这里待下去也是无用。
但现在这件事情又出现了新的转机。
嵇乐生进入屋子里时,房屋内陪同留下的锦氏长老正闭目养神,嵇乐生也不打算打扰他,径直走到床前,照例先观看一番七公子的状态。
在他查看的时候,锦氏长老忽然开口说话:
“听方才前去楼主拿药的小子讲,似乎看到九公子的身影也出现在药王楼了。”
嵇乐生手指顿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
“是,他和他的师尊一道前来的。”
长老问:
“来找你讨要玉佩?”
嵇乐生顿了一下,才语焉不详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