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可乐是吗?哎,行。等着!”
“要冰镇的吗?!”
陈运很惊讶地把脑袋伸出去,试探地大声回:
“要!”
迟柏意把免提键摁灭,转身:
“这会儿陈运在了?”
钱琼还大着嗓门:
“哦陈运啊!陈运你好,我是……”
迟柏意挂掉了电话。
陈运探头探脑,很好奇:
“那个人呢?怎么没声儿了?”
“喊累了就没声儿。”迟柏意走过去,看看她,“问你呢,陈运现在在不在?”
陈运说:“在。”
“刚才陈运怎么不在?”
“刚才陈运撒谎骗人了,心虚,跑了。”
迟柏意被她可爱到了,心道这样不行,正打算说她嘴上全是油下巴上还有菜叶子身上还有火锅味儿……她已经扑闪扑闪睫毛凑了上来,头一次除了吃饭以外笑得眼睛亮晶晶:
“迟柏意。”
迟柏意点了一下她鼻子:
“干嘛?为了可乐想讨好我?”
没门!
不是、哪儿有这么坏的人啊,别人正在试图开屏呢她骗人牙上有东西嘴没擦……
坏透了!
坏透了的人用她的上目线发射友好信号,声音软软地说:
“你就是眼睛又大又好看,鼻子好高,皮肤特别棒。”
啧……
“你最好看了迟柏意。”
……
“真的。”
嘶……
迟柏意捏着她脸左右看:
“陈运,你现在是退隐江湖了打算练邪功了是吗?”
谁教你这么道歉的?
陈运乖乖地在她手上脑袋被摆来摆去,一点儿没反抗:
“什么是邪功?”
“邪功就是……”迟柏意凑近她,望着她嘴唇,停住,“就是——哎,你这个牙印……”
门响了。
陈运挣开她的手,跑去开门,迟柏意捻着手指,目光闪烁片刻,跟了上去——
上去就看见钱琼左手提着一袋子羊肉片,右手拎着一盒红酒,机车服兜里左右插了两瓶可乐,跟陈运大眼瞪小眼堵在门口。
“你……”陈运望着她,张了张嘴,“你就是迟柏意的朋友?”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