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气垫,跑步方便。”
“那这个好薄好薄的鞋子呢?”这到底是鞋子还是袜子?
迟柏意奋力搓衣服,探出脑袋看看:
“哦,是家居鞋,这个吸汗,在健身房穿。”
陈运叹为观止,一盒一盒装进行李箱,起身又去收拾她的衣服:
“你倒是自己来拾掇一下啊,别洗了,万一落下什么怎么办。”
“我不知道你这种衣服都怎么叠,它们叠不方。”
迟柏意拿这小强迫症没办法,甩手出来:
“叠整齐就好了,不用方方的。”
结果一看——
这还不方?
“这方得我都能拆两等腰直角三角形了!”
陈运就把这沓方方的衣服放进箱子,刚刚好平着填满,嘴里还嘀咕:
“不是这种方,要里头袖子也对称的方。”
迟柏意闭耳不听,杜绝洗脑,很快溜走:
“你替我收拾吧,除了衣服鞋子护肤品,其他都不要。”
陈运埋头猛猛装:
“那桌子上的化妆包呢?”
“也不要。”
可不是说化妆了上班儿心情好吗?
那心情不好怎么办?
带着各种疑惑,陈运收拾了好大一堆东西出来。
全是迟柏意的。
迟柏意本人在洗手间洗衣服,直到她收拾完了也不见出来。
水龙头的水一直淌,打着旋儿下去,泡沫一团一团接着消失。
迟柏意搓得自己双眼麻木,一开始还心里堵得慌,现在倒是不堵了,现在眼睛盯着水和泡沫,手机械地搓搓搓,整个人意识平分两半。
一半在想要走了。
一半在思考机械式劳动果然很解压。
直到陈运站在门口喊她。
迟柏意回过头:
“怎么了?”
“我也想你。”
这记直球打得迟柏意猝不及防:
“我这……我还没洗好。”
“洗好了。”陈运笑笑,“洗得特别干净,真的。”
“下楼吧,东西我都拎下去了。”
迟柏意只能下楼。
今天又是个好天气,万里无云。
破鸟儿在头顶叫得格外好听。
两个箱子,两个人,在这个总算休假的周末路边一起站着。